有沒有弱視或者是色盲,色弱的情況,還需要檢查完視力過後,再用別的手段測試。
丁璿將獸骨燈離著她畫出來的視力測試表近了一些。
然後說道:“你看到這些符號了嗎?這個尖尖朝著什麼方向,你就指什麼方向,看不見的就搖頭,聽明白了嗎?”
丁璿像是對待小朋友一樣耐心地說道。
不耐心也不行。
畢竟,他真的是一臉迷茫,看起來像是個跟母親走丟的小朋友。
而且經過電筒燈光的刺激,他瞳仁上的淚膜就一直沒幹,看上去更添了一些楚楚可憐。
唉……
丁璿不忍心,隻能放慢語速,又說了一遍。
伏銜雖然是獸人,但是智商算是高的,在丁璿耐著性子重複到第三遍的時候,他便明白了。
丁璿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耐心可以這麼好,以前身邊圍繞的都是絕頂聰明的隊友,有些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們都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現在說出個十足十,對方還不一定能夠理解個一成。
她以為自己一定會發火。
沒想到在蠻荒不光生存技能嗖嗖漲,連耐心也被憋大了。
伏銜也知道自己好像有點跟不上丁璿的節奏,可是天生好像也沒有長不好意思這根神經。
剛剛領會到了意思。
便開始得意起來,話也變多了。
說丁璿畫在地上的花花綠綠的圖形太奇怪,說他畫在牆上的那些像蛇一樣的圖案太不逼真,蛇不長這樣。
還說丁璿沒有見過蛇。
丁璿嘴角有點抽搐。
這尼瑪她畫的是蛇嗎?
她畫的是測試色盲的圖畫。
要徒手畫成這樣,知道記憶力得多牛掰嗎?
這要是隊友在場,多少奉承她兩句。
伏銜倒好,居然說她畫蛇畫的不像。
不過,至少表明他就是近視。
沒有其他的眼部疾病。
丁璿將眼鏡拿出來放在一邊,但是沒有馬上給伏銜戴。
伏銜見丁璿神色嚴肅,心裏有點忐忑不安。
“我,我是不是以後看不見了?”伏銜幾乎是有點顫音說出這話來的。
丁璿見伏銜很緊張,也沒有多賣關子,而是說道:“幻洞你不給,別的你總沒問題吧!”
伏銜聽到這話,眼睛都有了神采。
他才開始是擔心丁璿不給他治療。
現在更加擔心的是丁璿治不了。
現在丁璿跟他要治療的代價,他反而心裏踏實了些,有一種丁璿開口跟他要什麼,他都多多給她的感覺。
幻洞也不是不行。
隻是他需要回去跟家人商量,而其他的,丁璿盡管開口,他都可以滿足,不用驚動族人。
於是他撲閃著長長的睫毛,猛點頭。
丁璿便將自己想要做投石器,然後還要訓練族人的事情跟伏銜說了。
伏銜從未聽過投石器,滿臉好奇。
丁璿便將投石器的結構圖畫在了地上,因為畫的是拆開的那種。
伏銜經過之前看圖測眼睛的考驗,倒是多了些經驗,竟然很快就看懂了。
“這個投石器的體積很龐大……需要用到的材料也很多。”伏銜擔心自己說的不對,便撿著肯定對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