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生,能夠戰勝流感病毒,幾乎是發自內心的願望。
機器手臂的經費,加上抗體的誘惑,丁璿自然義無反顧。
可是現在,好像是她想多了。
他們被利用了。
有可能是組織做的實驗,他們都是一組組實驗數據,也有可能,他們就是被用另外一種方式滅口了。
因為他們都容貌大改,回去之後,也不會有人認可他們的原身份,說出來的話也就不會有任何可信度了。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王顧知沒有想到丁璿這麼聰明,自己一點撥,丁璿便想到了前因後果。
“你們從飛船上帶下來的設備多嗎?我們可以跟顧SIR聯係,他是我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丁璿思忖了一下之後,認真說道。
王顧知和曾軒兩位隊友也是這麼想的,隻是發射信號的設備雖然找到了,但是信號發射之後,卻一直沒有得到總台的回應。
而找到丁璿,還是靠的丁璿留下的標記,肯定丁璿還活著。
丁璿沒有想到,見到隊友之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捋,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丁璿一顆赤子之心,被捏的皺皺巴巴的,若不是平時極為扛得住事,丁璿覺得自己可能會因為生氣而失控。
王顧知知曉丁璿的性子,也知曉她一向情緒穩定,所以並未說寬慰她的話。
要知道,事情已經如此了。
他們現在唯有抱團自救。
想辦法修複信號發射器,然後不斷向總台發射信號,然後等待飛船前來救援。
可是……這其中會遇到什麼樣的阻力,他們都不知道。
很有可能,他們都會被困在這裏了。
要說心裏一點都不恐慌,那是假的。
丁璿以往的生活,都是奔著可以離開在經營的,卡布斯於她而言,雖然新奇,但是到底不是歸宿。
現如今,她升騰起一種迷惘的感覺。
但是很快她便將這種情緒收斂了。
開口問道:“你們這段日子是如何過的,身份可有被其他獸人懷疑?”
丁璿知道他們二人並非大部落的,但是看著衣著和容貌,就算是小部落,也是不愁吃喝的那種小部落。
而且他們均是高階獸人,並非當牛做馬被高階獸人使喚的低階獸人。
王顧知內斂一些,聽到丁璿的問話沒有吱聲,好像在思索該如何跟丁璿去講這段時間的經曆。
曾軒嘴快,知道丁璿是自己人之後,那個傾訴的欲望一下子就起來了。
打開話匣子說道:“我和隊長原本也不是一起來到這個獸世的,隻是我們隔得不遠,很快就發現了彼此,於是便一直在一個沒有名字的小部落裏麵呆著。
我們一直在找尋你,正好,可以帶著這一個小部落的族人投誠與你。
你是不知道,跟獸人一起生活太過艱難,我們每一天都被各種蟲子咬,然後吃不好,睡不著,沒有通訊設備,後來便想辦法用發電機發點,結果發現通訊設備也被人動了手腳,就算是有電也不能用。
為了不被發現,我們讓也隱藏得非常辛苦,總之,帶來的設備已經找到了八成,都被我們藏好了,我們需要一個完全安全,不被打擾的地方慢慢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