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她都要麵對在他懷裏醒來的尷尬,而且據說都是她自己爬上去的。之前她不信,但現在她卻有些動搖了。
腹部內似有什麼在蘇醒,一股心癢難耐的感覺傳來,讓她想要貼近他的身體,似乎這樣才能舒適一些。
這種想要貼近他身體的衝動並不受思想控製,更像是趨近於一種本能。
不知道是不是腹中的雌蠱的原因?
女姑說九黎族體內的蠱是一雄一雌,雌蠱在她身上,那雄蠱理所當然會在他身上。
或許她的感受是因為這雌蠱想靠近它老公了?
它想靠近,可她不想啊!
風沐離默默與雌蠱對抗,悄悄又往裏靠了靠,想拉開與蚩尤的距離。
腹部一陣隱痛,像是快來大姨媽一樣,然後這痛感逐漸增強。風沐離忍不住曲腿蜷縮成一團,倔強的咬著唇隱忍。
該死的雌蠱,不讓它靠近它老公還生氣了?
她怎麼能被它控製……
正與雌蠱對抗,突然一隻手將她翻轉過來,腹部瞬間貼上一片堅硬結實的肌肉。
風沐離被嚇了一跳,又覺得兩人下腹緊貼的姿勢太過於羞恥。
她想抗拒蚩尤鐵臂的禁錮,但舒坦又愉悅的感覺卻又讓風沐離本能的想貼得更緊。
她想解釋說這不是她的本意,一抬頭,看見蚩尤的喉結無聲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心尖一顫,風沐離輕輕閉上了眼。
雄蠱,可能也有和雌蠱同樣的想法。
所以,控訴她爬上自己懷裏的男人,其實也是想貼近她的吧?
嗬,還真是個不誠實的男人。
風沐離突然get到了蚩尤可愛的點。
正在兩人膠著又沉默的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洞窟外此起彼伏的聲響。
洞窟仿佛自帶混響,這生命交響曲大合唱無孔不入。
九黎部落的夜晚竟然比白天還要熱鬧。
之前的幾晚她因為每天都累到極致,睡得都很沉,根本沒有聽見這些生命交響曲。今晚,仿佛是老天刻意和她過不去,要她大型尬死!
風沐離微微退後,想拉開和蚩尤的距離。
“別動。”他的聲音低沉黯啞,帶著地心引力般的磁性。
風沐離不知道他怎麼了,她一點不想秒懂。
對於抵著她的某物,她也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
“哇嗚……”突然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劃破熱鬧的夜空,打斷了生命大合唱的節奏。
整個山穀靜了下來,隻有嬰兒的啼哭聲清晰嘹亮。
風沐離驀地鬆了一口氣,然後想到是希的孩子在哭,又忍不住緊張起來。
孩子哭了一會後安靜了下來,似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孩子又哭了。
斷斷續續哭了近一夜,到下半夜時候才安安靜靜的睡著。
風沐離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嬰兒都會夜哭,但因為這個孩子是她親自接生,所以不由得多了一份牽掛。
第二天醒來,風沐離第一件事是去看希和孩子。
來到希的洞窟,希正抱著孩子。
孩子安靜的吮吸著手指頭睡覺,希眼睛又紅又腫,掛著兩個黑眼圈,一看就是整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