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接過了陶碗。
風沐離又將另一碗遞給刑天,自己手中拿起一碗,說道,“喝吧,我保證你們會喜歡。”
說話的功夫,刑天已經三兩下解決完了一隻烤乳豬腿,嘴裏胡亂咀嚼兩下,油轆轆的手就端起陶碗一飲而盡,帶著嘴巴裏的肉一起吞下。
飲罷,他咂了咂舌喊道,“好喝!”
說完,刑天拿起酒壇又倒了一碗,一飲而盡。
再倒了一碗,再次一飲而盡。
連續喝了三碗之後,隻聽“咚”的一聲,刑天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竟是醉了過去。
“暴殄天物。”風沐離搖了搖頭,端起酒碗與蚩尤輕輕一碰,笑道,“容易醉,慢慢喝。”
風沐離說著讓蚩尤慢慢喝,自己卻是抬起碗一口喝幹。
她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過酒的味道了。
這野果釀的酒,酒精含量不高,口感也還有些酸澀,對比起她在末世裏喝的來說,這還不能算作真正意義上的酒。
但是她已經很滿足了。
酒這個東西,在一定程度上,它的意義遠大於它存在的本身,這是慰籍心靈的一帖良藥,讓她暫時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現在是何時。
蠻荒也好,末世也好,都無所謂了,活著就好。
但是,風沐離還是低估了這酒的威力,連續喝了兩壇果子酒後,她還是熏染了幾分醉意。
回到洞窟中,她拉著蚩尤騷話不斷。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掀起蚩尤的麵具,風沐離的手指描繪著他的眉眼和鼻梁。
蚩尤看著俏臉酡紅的風沐離說道,“沒有人看見過。”
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難耐的欲。
“那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風沐離的手指來到他的嘴唇上。
“……”蚩尤沉默的看著她,感受著她細嫩柔軟的指尖在自己嘴唇上輕輕摩挲,漆黑如墨的眼底,隱隱有一簇火苗。
一絲繾綣曖昧逐漸生出。
“蚩尤,我教你接吻吧。”
風沐離攀著他的脖頸湊近腦袋,吻住他的嘴唇。
蚩尤渾身一震。
一吻逐漸加深,難舍難分,突然,蚩尤猛的翻身將她壓住。
第二天清晨,風沐離被渴醒。
睜開眼,一眼看見蚩尤肩膀上的一排牙齒印。
想起昨晚一夜癲狂,風沐離微一發怔,臉上迅速躥起一抹紅潮。
她還清晰的記得昨晚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
風沐離單是回想那景象,心血就忍不住再次翻湧躁動。
“醒了?”蚩尤看著她,聲音沙啞,看住她的一雙黑瞳幽深,眼角處淡金色的龍鱗巫紋閃著淡淡的流光。
“嗯,我想喝水。”風沐離聲音沙啞的說道。
“好。”蚩尤說著,撐起上半身,從土炕邊的竹桌上拿起一個陶罐,在竹筒杯裏倒了些水,然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風沐離一臉問號,這水不是倒給她喝的嗎?
這時,蚩尤轉過身來,俯下身吻住了她。
唔…
吞咽不及,風沐離的下頜邊劃過水流,打濕了蚩尤垂下來的一縷亂發。
半晌,四唇分開,蚩尤聲音暗啞的問她,“我學得如何?”
“什,什麼?”風沐離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