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趁機停下, 趴在地上,讓她更好撫摸自己,毛茸茸的虎頭蹭著她的手臂,示意她快點說。
“其實達麗說中了,我真的是來自青丘山,九尾狐後派我來離間你的族人,殺了達爾,為狐王報仇。”
它即刻炸毛了,氣得虎軀一震,虎目中的光芒大熾,帶著嗜血的危險,弓起身,一副隨時攻擊目標的的姿勢。
小可連忙安撫,親了親它的眼睛,
“你聽我說完。我阿母隻不過是愛上了別族的雄性,狐王就把她抓回,關在後山,還殺了阿父,他是我的殺父他人,相反,達爾幫我報了父仇,我又怎麼會殺了他呢。”
白虎卸下殺機,又緩慢趴下,衝動了,差點傷了小可,這性子得改。
“我從小也被關在後山,沒見過阿父,也不知他是什麼族的,但我很肯定我不是九尾狐,青丘山的雌性時不時會長出一條尾巴,到十八歲就長滿九條,可是我一條都沒長出來過。”
她的語氣中帶著迷茫、和不解。
白虎又蹭蹭她的手,不是就好,九尾狐雖然很美豔,但大多雌性身上與生俱來有一種他不喜歡的狐騷味。
所以一開始他不相信她是九尾狐,因為他聞到,她身上是淡淡的花香味,讓他很著迷。
“再說,族裏除了亞麗討厭我之外,阿母,達冰達武和風叔他們,個個都對我很好,我不想傷害他們任何一個人,我想留在這裏跟達爾好好生活,給他生崽。”
小可望著西沉的太陽,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白虎心裏甜滋滋的,像喝了達武捅回來的大蜂水那樣香甜可口,喝了還想喝,喝完還要舔嘴角。
“可是我阿母還在她們手上……”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吼——”白虎豪氣萬丈長嘯,似在告訴她:有我幫你呢。
隔得不遠的會基山上,風崖正在吃著淡而無味的烤雞肉,聽到虎嘯手一抖,被剛咬斷的雞骨頭戳傷了嘴角,急問:
“玉虎山那隻臭老虎又來搗亂了?”
已經升為二把手的突嘴狼豎耳細聽,說:
“族長放心,聲音有點遠,而且不是攻擊的嘯聲。”
“不是就好,那傻虎發什麼鬼病!好好的亂嚎一通,害我戳傷嘴角。”
風崖不顧扯痛的嘴角,發牢騷,碎碎念。
玉虎山正在練射箭的族人早就習以為常,族長大人不過是無聊又跑到森林裏玩,練練嗓子,順帶嚇唬一翻小動物而已。
天黑下來,又是該告別的時候了,小可依依不舍地摸著虎頭,看到地上沒吃完的排骨,無奈地說:
“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這個,下次不帶來了,今晚不可以浪費,要吃完,知道嗎?”
天黑了還能看得清沒吃完?沒辦法躲過的白虎乖乖咬著排骨,三兩下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