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繼續說:“我們來談談正事。”
“你們能有什麼正事?”風崖警惕起來,雖然身心疲累,至少智商還在線。
“你連續幾天偷我們的獵物,以為不用賠償?”
“又要賠?你們這氣出得還不夠嗎?再說我也沒有偷很多啊。”
一聽“賠償”二字,風崖就想跳起來,無奈腳軟得厲害,蹦躂不起,心酸!
達爾自動忽略他最後那句話,
“這不是出氣,是對你的懲罰,下次再敢偷,我們就下十倍的量,看你這身板能吃得消不?”
見過鬼還不怕黑嗎?
達爾手裏把玩著磨得鋒利的骨刀,又陰冷地說:
“如果趁現在滅你們,應該不費什麼力氣……”
“我賠,還不行嗎?這回想要哪裏?”
風崖覺得這兩人生來就是克他的。
“早這麼爽快多好,我要你們南邊山拗那塊很大的平地。”
“你又要那些草幹什麼?又沒用處,又不能吃。”
風崖知道顧小可看上的一定是好東西,卻也毫無辦法,暗暗吐了一口老血,大手一揮:
“行,拿去吧。”
動作比土豪瀟灑,內心比黃蓮要苦。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小可又露出了她招牌的甜美笑容:
“風十一狼,拜拜!”
十一狼在兩個族人的摻扶下回洞裏睡覺了,這次不知多少天才能補回,唉!
賠了地又傷了身,被那兩人坑慘了!
狼族一連幾天士氣慘淡,誰都提不起勁。
虎族則完全相反,玉虎山上下歡天喜地,個個笑容滿麵。
小可問過這麼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不趁機滅狼族?那他們的地盤就全部是虎族的了。”
達爾:“地盤多人不多也沒什麼大用。因為狼族也對獅族恨之入骨,很多族人,包括風崖的阿父都是死在獅族手中。”
哦,原來他明白,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事情告一段落,日子又恢複了簡單,平靜,忙碌。
雄性依舊天天去打獵,小可帶領雌性收割苧麻。
苧麻的生命很頑強,不用辛苦打理,也不用經常施肥,就能長得又高又直又茂盛。
而且種一次,可以連續多年收割,實在是很適合懶人。
輕風微拂時,在山上往下看,那密密麻麻又寬闊無邊的苧麻葉跟著微風翻飛、起伏不斷。
走近,每一棵都長得比人高。
看看穿著暴露的雌性,小可再次歎氣,沒有長袖衣服,沒有手套,好擔心麻杆麻葉會把她們的皮膚弄傷。
“你不用擔心,我們皮膚粗糙,不怕這些。”
雌性們表示,這隻是小兒科,再紮手再硬的東西她們也照樣上手弄。
在嚴重缺乏勞動力的原始社會,雌性當雄性用。
大夥開始收割,小可安排一半人在前麵負責割,教她們握住麻杆,齊根部用骨刀割斷。
另外一半人在後麵把割斷的苧麻擼掉葉子,剩下的麻杆,小可和珠珠兩人把它們綁成一捆捆的。
其實麻葉可以剁碎跟飯做成飯團,也可做包子餡,現在要米沒米,要麵沒麵的,想都不用想,幹脆就把麻葉留在地裏做肥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