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骨刀被砍斷後,眼見無用,隨手扔掉,連連退後十幾步。

虎族的雄性沒有跟上前趕盡殺絕,停下來看他們想搞什麼。

隻見對方的雄性們秒變成獸身,地上是一隻隻黑色的箭豬。

箭豬,又名豪豬。

小可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箭豬的真容,趕緊睜大眼睛開開眼界。

前麵那截有點像野豬,後半身披著花白的、又長又硬的尖刺。

它們跑近虎族雄性,然後突然轉身,用屁股的尖刺對著敵人,急速後退。

虎族雄性也不笨,不會死站那兒等他們倒退來刺中自己。

直接一個前躍,跳到箭豬的豬頭前。

箭豬一看,人在前頭呢,急忙一個擺尾,轉身,又用屁股對著敵人,向後疾退。

虎族雄性再向前跳,忙得箭豬轉來轉去。

小可看得發笑,箭豬自保可以,殺那些體型笨重的動物也可以,對付靈活的獸人,這招根本就不沒用,隻會累壞自己。

半個小時後,箭豬開始頭暈眼花,對方一個三十歲上下,看似族長的人自己看不下去,走出來說:

“都住手。”

達爾揮手,在心裏冷哼:蠢貨,非要等自己的手下累得不成樣子才叫停。

虎族雄性退至達爾身旁,對方的雄性也變回人身,站到那個人的身後。

“你是誰?為什麼一上來就要殺我們?”

達爾眼裏凝聚著寒意和殺意,隻要他的回答令他不滿意,就不用客氣。

“我是豪豬族的族長,是你們先殺我的小雌崽。”

對方一臉的傷心難過,眼睛泛紅,眨也不眨,直盯著虎族眾人,尤其是小可。

如果眼光能化成利刃,小可身上一定被他插滿小刀。

“這是你的雌崽?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死了?”

小可擺手,大家讓開一條路,露出躺在地上的小雌崽。

她的臉色是正常的蜜色,胸口微微起伏,像睡著的樣子,有哪點像是死人?

豪豬族長快步衝上前,抱起他的雌崽,激動地說:

“真的沒死,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看了一會兒,他感覺不對,又大怒質問:

“既然沒死,為什麼還不醒?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達爾也跟著怒了,聲音更冷,像寒季結的冰:

“你問我,我問誰?她被蝴蝶咬傷,吸血,是我們趕跑蝴蝶救了她。”

“而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現在還來質問我們?有你們這樣對待恩人的嗎?”

“胡說!什麼蝴蝶吸血?我沒聽過也沒見,哪來的?”

事實上,別說豪豬族長不信,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虎族眾人也不敢相信。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這片神秘的大陸,神秘的森林裏,存在著各種奇怪的生物,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我們剛才也是第一次看到,你沒見過不等於沒有,地上的屍體就是蝴蝶。”

石河忍不住反駁他。

然而大家往地下一看時,集體傻眼。

砍成幾截的蝴蝶在眾人打架時,被踩得稀巴爛,跟地上的泥混合在一起,什麼也看不出。

“什麼樣的蝴蝶,你們倒是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