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桐點了點頭,對幾個野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是的,我是亓骨部落的雌性,亓骨部落的首領是我阿父——”
“原來如此。”
領頭野人與幾位族人交換了一個看不懂的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亓骨部落有點遠,你一個雌性回去隻怕很危險,我們送你回亓骨部落吧?”
雲桐有心拒絕,不過看到幾個野人真誠的臉與堅持,推了兩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其實她倒不怕野獸什麼的。
原始森林古樹參天,真遇上獸潮,大不了爬到樹上去躲一躲,但她擔心自己會走錯路。
看看天色,現在估計已到下午的四五點了。
如果走錯方向,也許今天晚上也回不了部落,如果有個向導送她一程,倒是不錯。
四名野人帶著她往另一方向走去,領頭的野人含笑自我介紹:
“我叫鄔邦,他們分別是尚柘,聞扶,林喬,我們都是月空部落的勇士,你呢?”
雲桐對另三人點點頭,嫣然一笑:
“我叫阿桐,你們叫我阿桐就可以了。”
鄔邦對上她明媚的笑臉情不自禁心頭一動。
從來沒見過這般美貌的雌性,而眼前的雌性不僅僅美麗,性情更是大方開朗。
這更令他心 跳得厲害。
“阿桐——”
鄔邦好奇地打量了她身上的獸皮。
同樣是獸皮做的衣裳,她身上這套獸皮似是有點不一樣。
比一般雌性所裹著的獸皮似乎更好看。
這樣一個美麗的雌性竟然會孤身一人出現在森林裏呢,難道她是什麼山精樹怪不成?
他微笑問:“你怎麼會一個人在森林裏?”
“本來我們許多人一起的。”
雲桐無奈地笑了笑:
“我們一直打獵,後來遇上野豬群,而我為了躲過一頭野豬拚命地跑,跑到這邊來。
後來發現他們不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跑到哪裏去了?”
鄔邦不禁搖頭,不讚成地說:
“勇士們打獵罷了,你一個雌性怎麼也跟著出門打獵呢?太危險了。”
如果她是自己的雌性,自己肯定不會讓她出門跟著打獵的。
她隻需要留在部落,和那幾個雌性好好地過著幸福的小日子就行。
何需要跟著勇士們出去打獵,那樣多危險?
雲桐隻是笑,她當然不會對他們說,自己一點也不擔心野獸,她更擔心的是人。
尤其是見色起意的野人,她警惕地悄悄瞄了鄔邦幾回。
眼前的野人稟性應該還不錯,還規規矩矩地送她回部落。
沒像那個梭羅那般,直接叫她跟他走,給他當雌性。
雲桐想到這個就生氣。
那個梭羅太可惡了,有朝一天她訓練回原來的八成,肯定讓那梭羅吃不了兜著走。
不,必須把他揍得滿頭包。
她鼓起了腮幫子,看了看手中樹葉包裹著的十幾枚野山莓,扔了一顆野山莓進嘴裏。
鄔邦一見,不禁大吃一驚,連忙製上:
“那個不能吃,有毒,會把人毒死的。”
“我都吃了這麼多了,你看我死了沒有?”
雲桐無語地搖頭,正想解釋一番,鄔邦與三名野人卻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