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朱,你別太過份了,你自己的份已經不少了,還把阿籮的獸肉吃光,你還是人嗎?”
“誰說是她的獸肉?明明是阿哥打給我的。”
季朱野蠻地說著,還得意洋洋地抱著自己阿姆的手臂:“阿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陶阿姆冷漠地看著籮阿姆的手指,淡淡地說:
“好了,阿籮她阿姆,你也知道部落最近打的野獸不夠,我們有什麼辦法?
季朱還沒與雄性結契呢,總得要吃好一點,以後才能產下健康的孩子——”
籮阿姆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想說話,門口光線忽然明亮了幾分。
幾個人猛然向門口望去,雲桐捧著一個竹筒,笑語盈盈地站在門前。
而她的身邊,左津冷著臉盯著陶辛冷笑不已,把陶辛看得頭皮發麻。
籮阿姆看到雲桐,臉色好了一點點。
她連忙迎上前來,吃驚地說:“阿桐小姑,謝謝你了,今天若不是你,阿籮都餓死了。”
“又不是她把人救活的,若不是阿哥,哼——”
季朱冷著臉沒好氣地說著,反正一個馬上送出部落的人了,她也不放在心上。
雲桐沒理她,把手上的竹筒遞給了籮阿姆:
“阿籮餓了許多天了吧?隻喝那一點甘蔗汁是不夠的,這是肉沫湯,我用獸肉煮的,給她喝了。”
籮阿姨感激地接了過去,季朱不滿地扯了下陶阿姆:
“阿姆,她不是吃過東西了嗎?怎麼還有獸肉吃?不會是我的份額吧?”
陶阿姆聞言坐不住了,冷著臉站了起來,攔在籮阿姆的麵前:
“等一下,先說清楚,這是誰的份額?是不是我家季朱的?”
雲桐聞言挑了挑眉,握著火把往前一掃,兩母女嚇得下意識尖叫一聲,連連後退了幾步。
“喂肉湯,去——”
她陰沉著臉對籮阿姆喝了一聲,雙眸冷森森地掃過兩母女,最後落在陶辛身上。
“陶辛,裏麵躺著差點餓死的雌性給你生下了孩子,你有什麼好說的?”
陶辛嘴唇動了動, 季朱氣鼓鼓地尖叫:“阿哥,你說過,我是你親阿妹,你不會不管我的?”
雲桐憤怒地回過頭去:“所以他就不能管他自己的雌性與孩子?隻能管你的吃喝?”
季朱惡狠狠地瞪著她:
“關你什麼事?她當初搶我阿哥時,可是答應過的,我吃飽了她才能吃,現在我沒獸肉吃飽,她當然不能吃——”
她猛然回頭衝著阿籮大喊:“那獸肉是我的,你有什麼資格吃?”
她惡狠狠地瞪著阿籮,肉湯鮮美的味道拚命往她鼻子裏鑽,她恨不得上前把肉湯搶了。
雲桐惱怒地回過頭來,眯著雙眸狠陰森地盯著陶辛:“你呢?你也是這樣想的?”
陶辛愧疚地抬起頭來:“從明天開始,我會努力多獵一些野獸,讓她們都能吃飽的。”
左津不禁冷笑一聲:“你每天能打幾頭大獸?”
陶辛不敢應聲,陶阿姆忽然大聲說:
“按理說,那些沒有勇士打獵的雌性,就不應該吃獸肉。”
籮阿姆與阿籮在角落裏安靜地吃著肉湯與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