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桐,是我——”
梭羅連退幾步,躲開了雲桐淩厲的一擊,連忙表明身份。
那熟悉的嗓音低啞而磁性,帶著一絲絲疲倦,令人心顫。
雲桐愣了一下,下意識抬頭仔細打量著他被血汙弄得看不清的真容:“你是梭羅——”
“是我。”梭羅微微笑了笑,輕聲舒了一口氣:“阿桐——救我——”
“你怎會這樣?”
她下意識地打量著他全身,渾身上下,幾乎完全被血腥包裹:“你受了傷?”
梭羅正想回答,部落忽然響起了幾個勇士的大喝聲:“偷襲——殺——”
幾個野人握著石刀從草屋中衝了出來,剛才雲桐下意識的嬌喝附近的幾個野人驚醒了。
隨著幾個野人的大喝聲,更多的族人從夢中驚醒過來。
聽說有人偷襲,紛紛握著兵器出來救援。
雲桐看傻了眼,才幾分鍾時間,部落大部分的勇士們都衝出來了。
駱赤與左津從草屋中衝出來,驀然看清雲桐正站在一個渾身是血的雄性麵前,不禁大吃一驚。
“阿桐,讓開——”
兩兄弟握著石刀石斧向著他們的方向衝來,其它的族人見狀,也紛紛向著他們衝了過來。
再厲害的偷襲,也隻有一個人,有什麼可怕的?
“殺——”
“住手——”
雲桐嬌喝一聲,猛然衝上前去,擋到了梭羅的麵前,雙手一張,大聲叫道:“住手,誤會了——”
駱赤驚訝地看著雲桐的動作:“阿桐,你幹什麼?他竟敢偷襲我們部落,讓我們把他殺死。”
“不是的,他不是偷襲。”
雲桐大聲叫道,又放鬆地對眾人說:“他是盤圭部落的梭羅,不是賊人,弄錯了。”
“梭羅?”
駱赤下意識仔細打量雲桐身後的野人,但見他渾身是血,雙眸卻似餓狼一般,灼熱的雙眸盯著雲桐的身影,綠瑩瑩的。
即使隔著十幾米遠,濃鬱慘烈的血腥撲麵而來。
他下意識便驚訝地問:“你受了傷? 怎麼隻有你一人?你的族人呢?”
“不礙事,多是野獸的血。”
梭羅看著身前嬌小的身影,她背脊挺得直直的,身材嬌小纖細,纖腰似不盈一握,但她就這般堅定地站在他的麵前。
梭羅滿心俱是歡喜,對駱赤與亓骨眾人的臉色便柔和了幾分。
“我來的路上,殺了許多野獸,離你們部落不足十裏,你們現在盡快趕去,還能抓到幾十頭野獸,去吧,遲了隻怕被野獸吃了。”
駱赤與左津一怔:“你身上的血是野獸的?”
“嗯。”
“你的族人呢?就你一個嗎?”
駱赤緊張地追問著,雙眸緊緊盯著他的笑臉,心底升起一絲期望。
梭羅隨意地點點頭:“就我一個,我走夜 路過來的,快去搬大獸吧,至少可以弄到幾十頭。”
雲桐不禁驚訝地回頭盯著他:
“無緣無故的,怎麼夜裏跑這來了?你不知道森林夜裏是野獸的主場嗎?”
“我想你了。”
梭羅雙眸灼熱地看著她,尤其看到她關心的眼神,不覺心下歡喜,恨不得馬上把她緊緊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