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竹臉上微現得意的微笑,溫柔如水地把她扶起了一點點。
“喝一點吧,別喝多了,小心嗆著——”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水遞給她潤了一下唇,又馬上弄開了。
伏容急得發瘋,那一點點水,讓她一口喝下也不夠,還要分開著吃?
她拚命地掙紮著,低聲沙啞地求情:“米竹,給我水,我渴死了——”
“我怕你一下喝光了,待會沒水更渴,所以,還是一點點的好。”
米竹輕聲說著,又不著痕跡地哄著她:“你還記得,他們是怎麼捕活獸的嗎?”
“當然,用藤條做的活扣,然後扔出去套住就好了。”
伏容不耐煩地尖叫著:“我說了給我水,聽到了沒有?我要喝水——”
米竹別過臉,輕蔑地扯了一下嘴角,把水遞了回來:
“伏容,小心點喝吧,別浪費了,就隻有這一點呢!”
把水遞到伏容麵前,伏容再也忍不住,一低頭,就把整個貝殼的水全喝光了。
其實,一個貝殼的水也沒多少,還不到半碗水的份量!
米竹歎了一口氣,滿臉憐惜地輕撫了她的頭發一下,輕聲說:
“首領被那雌性迷得什麼也記不得了,族人估計都不在他的眼裏。
所以,必須阻止他們,讓墨回最快完成,把她迎娶了是最好的。”
喝光了所有的水,伏容依然覺得口中幹澀難受。
但不管如何,喉嚨總比剛才舒適了一點,這時,她才發覺身上是鑽心的疼痛。
她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會讓那賤人 和梭羅在一起的,即使我不成,她也別想成——”
“對,就應該這樣,我們即使得不到梭羅,那賤人也不應該有機會得到梭羅。”
米竹輕聲挑撥著,確信伏容對梭羅與雲桐的結合深惡痛絕,也絕對忘不了她的責任,便放下了心。
“好了,伏容,水也喝了,你身上傷得不輕,還是早早休息的好,好了明天會好過一點。”
米竹說著,把伏容推開,安慰她一番,腳步輕快地走了出來。
一出石屋,她臉上便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很好,就應該這樣。
伏容與梭羅是不可能的了,隻要她想辦法幫墨回得到亓骨雌性,梭羅隻能從部落之中要雌性了。
她得誌意滿地回到自己的草屋休息,伏容這會終於醒悟過來。
米竹過來了,她怎麼不叫米竹幫忙鬆一下綁?讓她逃走呢?
不過,她可能打死也不知道,米竹根本不打算給她鬆綁,她是打定主意要讓伏容去北淵部落的。
她不去北淵部落,墨回又怎麼學會抓捕活獸呢?
還有活魚,米竹沒親眼見識過,但她知道,伏容是親眼見過他們怎麼抓魚的
一夕無話,次日眾族人起床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
因為昨夜的鬧騰,今天所有人都起晚了。
饒西打著嗬欠走了出來,迎麵就看到了梭羅。
梭羅一臉陰沉地站在他的麵前:“叫上二十個族人,我們現在就把伏容送給墨回——”
饒西一驚,腦子瞬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