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榆眼巴巴地看著大魚在腿間遊來遊去,猛然伸出一雙手。
“啊,我抓住了,我抓住了——”
他興奮地抓住大魚的尾巴,才剛抓出水麵,大魚一甩尾巴,直接從他手中溜了出去,瞬間便遊出了幾米。
洪榆苦了臉,再看其他的勇士,眾人紛紛抓魚,但所有人都一樣,不管是抓著魚尾巴,還是抓著身子。
魚兒滑溜溜的,隻要用勁一甩,魚兒就逃脫了。
最厲害的屈岢,抱著魚兒出了水麵,也沒把魚抓住。
洪榆不信邪,看著一條大魚遊來,他彎腰向著一撲。
“哎喲——”
兩個頭顱狠狠撞到了一起,洪榆捂著腦袋大叫起來:“穀正,你搞什麼鬼?”
不待穀正回答,旁邊也哎喲叫個沒完沒了,墨回左右一看,好幾個勇士都撞到一起了。
他歎著氣大喝一聲:“走遠一點,靠那麼近幹什麼?”
眾勇士聞言,連忙走開了一點,不再靠得這般近。
墨回看著那河流好一會,大皺眉頭。
伏容說梭羅與勇士們下到河裏,隨便都可以抓魚。
這是怎麼抓的?
他雙眸微微眯起,盯著一個膀闊腰圓的勇士:“阿憨,上來——”
阿憨聞聲回到了墨回的身邊,咧著嘴問:“首領,你叫我?”
“嗯,你的雌性伏容,說她見過梭羅抓魚是不?”
“哎,好像是這樣說過——”
“你回去把她帶過來,讓她指點一下勇士們抓魚。”墨回說。
阿憨應了一聲,大步往部落中跑。
半個小時後,阿憨拖著氣喘籲籲的伏容跑到了河邊:“首領,伏容帶來了——”
墨回掃了伏容一眼,才兩三天功夫,伏容仿佛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鮮亮與活力。
現在再看,半點令人心動的感覺也沒了。
伏容被阿憨拖到了河邊,憤怒地大叫:“放手,你拖我過來幹什麼?”
阿憨傻乎乎地咧著嘴:“伏容,首領找你——”
伏容高傲地翻了一個白眼,無精打采地問:“首領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會打獵。”
“伏容,你曾經見過梭羅抓魚,他是怎麼抓的?”
“他站到河裏抓的呀!”
伏容說著,掃了河中正與遊魚作奮鬥的勇士,好些勇士都抓到了魚,但無一例外,竟然沒有一個能抓得穩的。
野生魚全身骨溜溜的,就像身上抹了油似的,剛抓起,它一甩尾巴,便沒了。
眾勇士費了半天,終於有兩個勇士抓到了兩條不大的魚甩到了岸邊。
這個成績令人不禁感到沮喪。
伏容見狀,不禁輕蔑地冷笑:“首領,你的勇士看起來真差勁,連條魚也抓不著?”
墨回心中惱火,但也知道,眼下還得向人請教呢!
他含笑道:“伏容,梭羅已經送了十六隻活獸到亓骨部落,如果你再不教我們抓魚,隻蛋怕梭羅很快會把亓骨的阿桐娶了。”
伏容聞言臉色一變,半晌才走到河邊。
她看了一會回過頭來:“梭羅那天也像他們一樣站在河裏,但那條河的魚非常的多,隨便伸手,也能抓到。”
墨回皺著眉頭看著伏容,有這麼誇張嗎?還是伏容不願意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