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桐挑了挑眉,剛才一眼便看到了,那是季朱。
部落各人分工,隻要有幹活,不管是燒陶還是煮鹽,或者編背簍籮筐,編成一個,都可以在部落裏換獸肉。
所以,部落中即使是沒有雄性的孤兒寡母,也不餓肚子了。
但部落有一個小家例外的。那就是陶辛一家。
上回陶阿姆被梭羅一喝,便把雲桐出賣了,這件事,雲桐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不僅僅不原諒,她把事情的嚴重性與父兄們一說,阿拉索與駱赤兄弟也冷了陶辛。
叛徒是最令人憤怒的存在,雲桐一直勸阿拉索把陶辛一家驅逐了。
但遠古沒有這樣的先例,而且他們覺得,部落的人本來也少了,再驅逐就更少了。
陶阿姆與季朱因為前段時間手指受傷的事情,或許也因為是雲桐的緣故,不管是燒陶與煮鹽,她們都沒靠近。
所以,部落所有的雌性小孩都在想辦法賺獸肉,隻有他們一家沒有。
亓骨部落隻有他一家,獸肉不多。
勉強每天能吃飽,但像別的家庭,家中吊著許多獸肉,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卻是沒有的。
雲桐冷冷地瞥了季朱一眼,不禁眯起了眼睛。
季朱眼底的怨毒還沒斂去,讓她看得正著。
這個雌性在怨恨著她,雲桐冷冷一笑,想想,還得尋個機會,名正言順地解決她。
族人都在忙碌著,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部落。
季朱看到她的背影,再看看族人,猶豫半晌,悄悄地綴到了身後。
雲桐走出部落沒多遠,梭羅便出現了。
梭羅一見雲桐,俊朗的笑臉頓時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哼!”
雲桐下意識瞥了一眼他性感的胸肌一眼,連忙別開了眼睛。
她俏臉一熱,耳尖都紅了。
該死的遠古人,衣衫不整,她卻無法批評。
不管哪個部落,野人們隻在腰間圍著一件獸皮,這些男人,不知這樣傷風敗俗嗎?
雲桐暗自唾棄了一番,忽覺纖腰一熱,梭羅摟上了她的纖腰,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阿桐,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梭羅說著,輕輕地親了她的耳尖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香,你身上為什麼這般香?”
“閉嘴!”
雲桐隻覺臉頰都燒起來了,秀目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推,自己便閃身退出了他的懷抱。
“別廢話,想學做石屋,就認真一點。”
她輕聲說著,便纖腰一扭,錯開了梭羅的手臂,向前走去。
梭羅隻得緊緊跟在身後,走了一段距離,他忽然似有所感,往後看了一眼。
身後什麼也沒有,似乎剛才的感覺隻是一種錯覺。
梭羅微微皺起了眉頭,忽然取出腰間的彈弓,抓了一枚雞蛋般大的石頭。
雲桐的彈弓隻有巴掌般大,距離隻能彈出十幾米遠。
但梭羅自己神力無窮,當然不會開這般小的彈弓,他弄了一把一尺多長的彈弓。
一枚石子似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不到幾息時間,灌木叢後傳來一個雌性微弱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