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給他答案,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梭羅的背影,心事重重地回到部落。
留在部落也會被人襲擊弄死,實在太可怕了。
隻有毛裕心中有一點猜測,但,這個可能嗎?隻是一個年少的雌性呀!
梭羅背著刑哲跑了一路,實在累了,才換給了都姚。
饒西氣喘籲籲地邊跑邊問:“首領,我們現在去哪?”
“亓骨部落——”
“亓骨部落?去哪裏幹嘛?”
“尋阿桐醫治,她可能有辦法?”
“什麼?她怎會有辦法?她隻是一個雌性——”
梭羅嚴肅地回過頭來,一臉正色地盯著她:“她在夢中得到仙人傳授,比一般人懂得多。”
幾個勇士俱是半信半疑之色,梭羅平靜地說:“那一回我夜裏與獸群對抗,身上受了許多傷,就是她給我治好的。”
“哪一回?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上回出外一夜的事情——”
眾人問了個明白,才知道說的是哪一天?
不過,饒西驚訝地看著他:“那一回,我沒看到你身上有多少傷、”
“我回來的時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不流血了——”
眾人聞言,臉上不禁微現希翼之色,雲桐真有辦法救得了刑哲嗎。
兩部落離得不遠,但也有十幾裏,不過,在四個人輪番背負,飛快地跑,也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到了亓骨部落。
亓骨部落升起了嫋嫋炊煙,還沒到部落,就聞到了隨風四散的肉的香味,還有部落裏族人的歡笑聲,小孩們的玩鬧聲。
幾個野人不禁臉現向往之色,當然,再向往,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刑哲。
他們飛快地衝進亓骨部落,馬上有人大喝一聲:“什麼人闖亓骨部落?”
十幾個野人已經拔出了腰間的石刀圍了過來。
梭羅大喝一聲:“我是盤圭的梭羅,我找阿桐,非常的急事——”
幾人聽到是梭羅,也認出了梭羅的臉容,看到他一臉急色,不禁驚訝。
為首的權阿大聲叫道:“梭羅首領,我們去尋阿桐小姑——”
雲桐正在屋前燉著野雞湯,還弄了兩三種野菜,打算下在雞湯裏。
聽到梭羅與權阿的聲音,不禁驚訝地抬起頭來。
她把手中的勺子放下,交待籮阿娘怎麼處理這些野菜,便起身走了出去。
梭羅已經帶著背著傷員的饒西大步走了過來,人未到聲先至:“阿桐,給我救一個人——”
雲桐已經一眼看到了饒西背上的傷員,還有他血跡斑斑的手臂,臉色微沉。
“給我平放下來,我看看——”
她伸手指了一個平整的地麵,示意他們把傷員放了下來,然後上前給他檢查與扣脈。
她先是摸了一下鼻息,然後頸部大動脈,還有心口。
還有氣,但氣息已經非常微弱,送來得太晚了,傷口都自己止血了。
摸了幾把,雲桐的臉色非常嚴肅,一邊檢查他的傷臂一邊問:“怎麼回事?這個傷至少有半天了吧?現在才送來?”
“我們回到部落才發現他受了傷。”
梭羅緊張地盯著雲桐的動作,隻見她微微吐了一口氣,隨手扯了一根帶硬刺的荊棘,折了幾根刺,一邊插在在幾個位置:人中,指尖,腳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