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桐詫異地抬起了頭,仔細打量,看到前頭幾個雌性,忽然明白過來。
這些人不是因為部落經受襲擊而過來 的,而是聞訊過來尋她算帳的。
想到不是部落出了問題,她神情便放鬆了幾分,淡淡地點頭。
“什麼邪神的仆人,不知道,你們過來幹什麼?”
幾個雌性咬牙切齒地圍了上來,憤怒地叫道:“方滄,你也想幫著她嗎?部落收留邪神的仆人,隻會令我們全部落都成為邪神的仆人,她是想害死我們全部落,你不知道嗎?”
方滄見是這一群雌性,還有後麵一些部落最懶散,最無能的勇士,幾乎不怎麼會打獵的野人,神情都淡了幾分。
他淡淡地說:“阿桐仙子處處為部落著想,時刻想讓族人過得更好,又怎會害了部落?”
“處處為部落著想?為部落著想就不應該讓邪神的仆人進入部落——”
一名瘦骨嶙峋的雄性走到了方滄與雲桐的身邊,有氣無力地說:“阿桐仙子,方滄隊長,我還是離開部落吧!”
這就是那個吃了打蟲藥,神智清醒過來的阿鬆。
經過兩天的打蟲,他雖然依然瘦得皮包骨頭,但現在神智已經恢複,知道雲桐等人救了他的性命,對她十分感激。
雲桐皺起了眉頭:“阿鬆,不是我不肯放你離開,但你現在這個模樣,遇上野獸隻有一個死,你打不了獵的。”
阿鬆感激地笑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但自己的 留下,隻會令她左右為難。
他滿足地笑笑:“你放心,之前那樣,我也死不了,野獸也殺不死我。”
“那不一定,之前你那一身氣味,野獸肯定不會吃你,因為它們也知道,吃了你它們也得不了好,現在可不一定。”
雲桐似看懂他的顧忌,淡淡地笑道:“你放心,我是首領的雌性,在部落一點點權力還是有的,我決定要留下的人,倒要看看,誰能把人趕走。”
曲荔與一眾族人聞言,瞬間明白的了此人的身份,嚇得連連後退。
曲荔又驚又懼地指著阿鬆大叫:“你竟然讓邪神仆人留在這裏,你——你——你太過份了。”
“是我要留,又如何?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雲桐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幹活你們不行,破壞你們倒是第一名,我留他在部落裏,你們又能怎樣?”
幾個雌性聞言情不自禁都帶上了怒色,太過份了,這雌性太過份了。
幾個雌性一臉怒容,卻沒人敢輕易動手,你推我我推你:“曲荔,你上——”
“不,祖娥,你上——”
一名雌性忽然回頭衝著身後的雄性喝道:“你們沒什麼可說的嗎?”
雲桐與方滄望了過來 ,那一群雄性對上兩人目光,有些頭皮發麻。
方滄問:“阿回,阿賴,你們一群人想說什麼?”
幾個被點名的雄性硬著頭皮大聲說:“阿桐雌性,現在部落的奴隸太多了,天天吃這麼多東西,卻不願意幹活,我們覺得這樣不好。”
雲桐還沒回答,方滄情不自禁冷笑:“奴隸不幹活?奴隸都在幹活,不幹活的不是你們嗎?我聽饒西說了,你們打獵不行,幹活不行,留在部落隻是浪費獸肉。”
阿回聞言不禁怒了,惱怒地大叫道:“方滄,你別太過份了,我們是真正的盤圭族人,那些活本不該是我們幹的,族中那麼多奴隸,不讓他們幹留著幹什麼?”
雲桐明白過來,這群人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今天知道那邊攻打部落,他們打算趁著梭羅不在,尋她算帳的。
她的神色也冷了下來,自從到了盤圭部落,她為部落做了多少事,這些人都不放在心上是不是?
她冷笑地掃了眾人一眼:“別吵了,要上一起上!我是不會認錯的。”
“太過份了,打她——”
幾個雌性大聲尖叫著,一群人向著雲桐的方向衝了過來,持著人多,打算給她一點臉色看看。
“你們敢,首領回來,不會放過你們的。”
方滄大喝一聲,正想把這群人喝退,雲桐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滄,退下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成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