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碧湖猶如一塊巨大的湛藍的水晶,鑲在一片銀白的天地間。
藍白相映成輝,構成天地最瑰麗的畫卷。
一群勤勞的野人,他們冒著寒風,忍受著冰冷而寒意刺骨的湖水,在湖邊三三兩兩地分開,用心地尋找河魚的蹤跡。
有人一連叉起了幾條大魚,不禁興奮地大叫,把拚命掙紮的大魚扔到了岸邊,即使身上的皮衣濕了一層又一層,也在所不惜。
而有些剛得到皮衣的奴隸,非常珍惜地把皮衣脫了放在岸邊,隻有胸口至腰間裹上一張厚實的獸皮,待抓魚回去,再把皮衣穿上。
雲桐帶著一群雌性扛著鋤頭在湖邊轉著,見狀微微搖頭。
她回頭對幾個雌性低聲道:“其實穿著皮衣下水也不怕,大不了回去用火烤幹也可以的。”
雌性阿南低聲道:“沒事的,他們不怕的,這已經很好了,我們前些日子幹活,身上隻有一張薄薄的獸皮,也沒有東西吃,還不是一樣要幹活。”
“對,你們勇士沒來之前,我們還有好些奴隸餓死了。”
幾個雌性紛紛議論著,對現在的狀態滿足得不得了。
雖然也要幹活,但幹活有皮衣穿,有獸肉吃,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阿南忽然低聲問:“阿桐,你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找一聲合適的地,我畫一個圈,你們把邊上的草鏟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枝條在雪地上畫了一條線:“就按這個線鏟草,鏟出一條若一米寬的隔離帶來。”
幾個雌性茫然地看了看雪地,湖邊的雪並不厚,他們這些天天天有人踩著雪地去湖邊抓魚,雪地幾乎踩沒了。
不過雌性們卻看不懂,無緣無故,鏟這雪地下的草幹什麼?
雲桐畫了一個大圈子回來,畫了約有一畝的土地,見她們依然傻乎乎的站著,不禁驚訝地問:“鏟呀,怎麼不動手?”
阿南怯怯地問:“阿桐,這個怎麼鏟?”
雲桐恍然,她們還沒有幹過農活,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呢!
“你們看看我怎麼做,跟著學。”
她彎著腰,雙手高舉鋤頭朝雪地用力鋤了一下,鋤出了一小塊帶泥土的草皮。
“就這樣,把這草鋤掉,鋤出一個隔離帶來。”
隔離帶是什麼東西?幾個雌性茫然地看了看,還是按她的要求,開始努力地鋤著草。
雲桐轉了幾圈,十幾個雌性隻鋤出一小塊草皮。
從來沒有耕種過的土地有些板結,並不好鋤鬆。
雲桐看得心中著急,也跟著抓著鋤頭一起鋤草。
鋤了一個多小時,她隻覺雙臂酸痛得抬也抬不起手來,掌心也磨出了兩個水泡。
從來沒幹過農活,不知道農活居然這般的累人。
她放下鋤頭休息休息,見一群雌性三三兩兩分散著,各自鋤出一小塊草地。
搖了搖頭,明明畫出了直線,也給她們弄得東一塊西一塊的。
正想著,梭羅帶著一群奴隸過來了。
他正好看到雲桐搓著發紅的手心,還有上麵兩三個小水泡,不禁心痛地握著了她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