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永遠都是殘酷的,廝殺聲和兵器相撞的聲音衝擊著白璐的耳膜,血腥味不停刺激著她的嗅覺和心神,她卻絲毫不敢分心想任何事情,專注的給大家祝福,用巫術來增加他們的戰鬥力。
大戰一直從中午持續到傍晚,如血的夕陽映照在灑滿鮮血的土地上,用最後的餘暉試圖去溫暖那些再也站不起來的屍體。但他們身上的溫度卻越來越低,再多的陽光也溫暖不了了。
雙方這一戰都打的傾盡全力,差點要同歸於盡,要不是那幾千援軍終於趕到,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血腥味濃重的連空氣都仿佛粘稠起來,白璐正在給一名傷兵治療時,就見一名兵卒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遠遠跑來。
白璐心中一驚,仔細看才看見他背上那人竟是獅北。
白璐忙上前查看,發現獅北隻是腿斷了,有點失血過多,並沒有生命危險時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獅北是她見過最適合領兵的將才,也和她混熟了,大家像朋友一般,白璐實在不希望他出事。
白璐一邊給他治療腿傷,獅北還一邊毫不在意的道:“還好隻是傷了腿,這要是傷了臉,豈不是要影響我找伴侶。”
白璐看著那險些被砍斷的骨頭,沒好氣的想:這麼重的砍擊力道,要是砍在臉上指不定就給他開瓢了,還找個屁的伴侶啊。
但看他一臉不以為意,實則疼出了一頭冷汗的樣子,到底沒好意思打擊他。
獅北似乎是在借說話來緩解自己腿上的疼痛,見無人接話繼續道:“不過這一仗打的可真過癮啊,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白璐歎口氣:“還是不打仗的好。”
獅北一笑,“那是,無緣無故的誰願意打仗,不過不願打仗就得受人欺壓,隻能把他們打出去啊!”
這話白璐讚同,她一邊小心恢複著獅北的傷勢,一邊問道:“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霜晧道:“一多半。”
白璐心中一沉,感覺整顆心都被這三個字壓的沉甸甸的,霜晧繼續道:“此處離大荒城這麼近,不如,我們直接去大荒城吧。”
白璐一愣,其他人也都抬起頭,獅北眼見著自己的傷口愈合,也一臉振奮道:“對啊,省的下次還要趕過來。”
白璐看看現場的傷兵,點頭道:“等我處理完重傷的,大家就先去港口,那裏原先就有軍營,咱們先休息療傷,然後再說大荒城的事。”
此時天色已暗,白璐趕緊處理好重傷員,大家一起奔赴港口的駐軍兵營。
兵營裏隻留下了幾個負責看守的,見有人來,還以為是原先出發的大軍回來了,一臉莫名的迎上來,沒想到剛打個照麵就被控製了起來。
此處兵營頗大,住他們幾千人綽綽有餘。糧庫裏還有不少餘糧,大家都好好的飽餐了一頓,死裏逃生的那種心悸感才緩解了不少。
第二天,白璐一出營房,就見不遠處的大海邊圍滿了人。霜晧輕笑著解釋道:“大家都沒見過大海,在那興奮呢。”
白璐點頭,能有個事讓他們興奮一下也好,省的一直沉浸在戰爭帶來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