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破曉。

沈夕顏嘴角帶笑,她夢到了媽媽給她做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在外頭野炊。

美好的畫麵總是令人向往。

突然,草叢裏驚現一條墨蛇正虎視眈眈盯著她。

嚇得她一把抱住身邊人。

可這觸感怎麼是......

硬硬的,一塊一塊的?

睜開眼眸一看,她的手正放在肌理分明的腹肌。

剛剛摸的男人的腹肌?

她的視線往下移。

“啊~”

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嗚~該長針眼了。

小臉刹紅,倏地從男人胸膛裏抽離出來。

男人皺了皺眉,睜開黑曜石般閃亮的眸子,茫然看向沈夕顏。

沈夕顏捂著小臉緊張問道:“你......你是誰?”

“蛇......蛇呢?”

任誰一大早從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懷裏醒來,都會不知所措。

男人瞧見自己的身軀,獸元穩定,果真從獸形變回了人形。

遲遲沒等到男人回答,沈夕顏從指縫間瞄了他一眼。

莫不是聽不懂人話?亦或他是啞巴?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男人低聲緩緩開了口,“小雌性,我叫渡戰。”

什麼小雌性?沈夕顏第一次聽到這奇怪的稱呼。

不過渡戰是哪個渡,哪個戰?

她也懶得問清楚,最重要是搞清楚這男人是什麼身份。

“那你為什麼會......”赤身裸體“......和我睡一起?”

赤身裸體四字,她咽回肚子裏,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白,省得大家一起尷尬,畢竟這裏隻有他們二人,要是他獸性大發,她小胳膊小腿根本反抗不了。

渡戰清冽的嗓音帶著疑問,“我昨天救了你,你忘了?”

照理來說,小雌性應該知道獸人有獸形,小雌性自身也是獸人。

沈夕顏驚悚住,也就是說,麵前這男人是那條蛇變的。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沈夕顏不敢再和男人周旋,趁現在就是最好的逃跑機會。

拔腿剛跑兩步,就被手長腿長的渡戰拉住手腕,反壓在身下。

他的語氣帶著些微怒,“你這個小雌性,為什麼總要逃跑?”

沈夕顏臉色爆紅,男人的軀體和她密切貼合,她能罵他色狼嗎?

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惹怒這條蛇?

渡戰手腳並用纏著她的身子,才開始解釋:“外麵很危險,有我保護你,你會很安全。”

“你放心,我沒有要吃你。”

沈夕顏覺得自己差不多要羞憤欲死,難道這條蛇不覺得兩人之間的姿勢很曖昧嗎?

“你能先把我放......開再說嗎?”

渡戰不為所動!

沈夕顏滿臉尷尬,人家還是那一本正經的神色。

“好,我不逃了。”

這話一出,渡戰總算半信半疑鬆開她。

“能不能......把衣服也穿上?”

這條蛇是暴露狂嗎?一點自覺性也沒有。

搞得沈夕顏都不敢拿正眼瞧他。

渡戰拿起蛇窩邊的獸皮,利落圍住下半身。

沈夕顏本想叫他把上半身那幾塊誘人腹肌也遮遮,愣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了?”渡戰問她。

她這才正視男人的臉。

俊目星辰,英姿卓越。

可見老天爺對他的偏愛,擁有精致的麵貌,五官深邃,眼尾狹長,足夠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