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很清,入喉很甘甜。
借著清澈見底的溪水,沈夕顏看到原主的樣貌。
抑鬱了!
這大花臉上的斑斑點點是什麼?痘印?還是麻子?
身上的皮膚黑得像生活在非洲的黑炭頭。
前世的她好歹是一枚可愛的萌妹子,不求顏值逆天,好歹過得去就行了。
也多虧那條蛇不嫌棄她。
正當她煩惱用什麼洗頭,眼尖看到溪水邊生長茂盛的皂莢樹,又名皂角。
對,可以用皂莢豆洗頭。
樹身上長滿尖銳的刺,她怎麼摘皂莢豆?
渡戰順著她的視線看,“你在看什麼?”
“我想要那棵樹上的果實,但--”
話音剛落,渡戰順著藤蔓,一溜煙爬上皂莢樹,動作快到令人咋舌!
沈夕顏汗顏,獸人真牛逼!
渡戰把采摘到的果實給沈夕顏。
俊臉上有一道很顯眼的血痕,手臂各處均有。
沈夕顏有點自責,忘了叮囑他,皂莢樹上有很多尖刺。
誰叫他雷厲風行,她話都還沒說完。
“你的臉......疼不疼?”
渡戰摸了一把臉,還是那副一成不變的神色,無任何變化。
沈夕顏覺得自己的問話顯得有點多餘,小刮傷對於獸人來說,肯定是家常便飯。
“我要洗澡了。”
沈夕顏刻意提醒他,渡戰還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他該不會是想盯著她洗澡?
她還學不到像原始野人那般開放。
“你轉過身去,好不好?”語氣帶著懇求意味。
見她宛若一個小可憐,渡戰三思後,轉身。
沈夕顏當下鬆了一口氣!
還不忘再次確認,“我不叫你,你一定不能轉身。”
她環顧四周,四周空無一人,隻有嘩啦啦的水流聲。
但她依舊有些緊張脫下獸皮裙。
讓身體浸泡在微涼的溪水。
小手用力搓著皂莢果,搓至起泡。
溪水打濕頭發,輕輕揉搓著,洗了好一會兒,頭皮才不癢,直至清爽。
接下來洗臉擦身。
身邊流動的溪水本是清澈見底,卻變得渾濁不堪。
這???原主是多久沒洗過澡了?
厚厚一層泥垢,少說都有半年沒洗。
懶,實在太懶了!
直到皮膚被搓掉一層皮,溪水沒變渾濁,沈夕顏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溪水照映下的自己,唇紅齒白,瓜子臉,麵容和前世的自己有五分相像。
之前的臉用可愛溫婉來形容,現在這張臉那種美是外放的,美豔的,甚至可以用嫵媚來說。
沉浸在欣賞美貌的沈夕顏,突然被手臂上的冰涼觸感驚醒。
“啊~有蛇......”
離她不遠的渡戰聽到她的尖叫聲,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撈起水中的她,抱入懷裏。
沈夕顏窩在渡戰懷裏發抖,小蛇差一點點就咬到她手臂了。
渡戰看了眼溪水小蛇,無毒的。
懷中的可人依舊緊緊貼著他,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不正常的紅。
清晰感知到小雌性柔軟的女性特征,鼻息間汲取到她的誘人馨香,他的呼吸亂了。
他故作鎮定拿起一旁準備好的獸皮,慌忙裹住她微濕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