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戰神山莊所教的弟子,不僅僅有行軍打仗,運籌獻策,還有民生,農桑,醫卜星相都有涉獵。

雲桐不敢說樣樣精通,她最精通的隻有幾樣,但很多東西都懂一些。

至少野菜野果與農作物,每年跟著父親下到田間,她還是懂一點農桑之事的。

當然,實在太餓,餓得受不了,野菜再不想吃,還是能吃。

隻不過,她覺得現在還沒到餓得啃草的時候。

正左右張望著,她忽然想起,剛剛經過的一叢比人高的草杆與甘蔗有點相像。

雲桐又原路後退了十幾步,仔細看了又看,幹脆掰了一株似甘蔗似甜杆的植物。

剝去包衣,她挑了挑眉,黑色的,比大拇指稍粗一點,有點像甘蔗,好像又太痩小了點。

剝去了包衣,用手擦了擦,她低頭咬了一口,甜滋滋的,清甜爽口。

雲桐笑眯了眼,管它是甜杆還是甘蔗,能吃就好。

甜汁雖然少,但這裏長了這麼多,她一連折了十幾根,扛著就走。

估計還是甘蔗,可惜太痩小了。

不過,她看了看密密集集甘蔗地,長得這般密,野生野長,長得痩小也不奇怪。

讓她開墾土地自己種的話,行距間距至少擴大十倍,自然長粗了。

她一手扛著十餘根甘蔗,一手拿著一根啃個不停,心中暗自苦笑。

她明明是按將軍先鋒的標準培養的,回到遠古竟然想當起了農夫。

雲桐正暗自出神,忽聽身邊似乎有人地叫她:“阿桐一一阿桐……”

這麼快追來了?她正驚訝間,抬頭看到駱赤帶著一群族人迎了上來。

“阿桐,你吃什麼?有毒,千萬別吃……”

駱赤正歡喜間,卻見雲桐抓著一根黑黑的東西塞到嘴裏,嫣紅的小嘴一動一動的,像隻小兔子一般他微微恍神,忽然醒悟過來,連忙大叫:“不能吃一一有毒……”

雲桐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又來了,野果有毒,甘蔗也有毒?

遠古野人難道隻能天天吃生肉嗎?

她微笑著搖了搖頭,輕鬆一笑:“放心,沒毒,我都吃了一路了,你看有事沒有?”駱赤聞言,再看她的臉色,密色的小臉飽滿而健康,額頭幾滴細小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雙眸晶亮似瑩潤的黑玉,晶瑩而有神采,看起來健康得很。

隻是,他心疼地盯著阿妹精致明媚的小臉,想到她即將成為梭羅的正室,忽覺心疼得無以複加。

他情不自禁抓住了雲桐柔滑的小手,一臉憂傷地說:“阿桐,我帶你離開這裏,我們逃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兩人過快樂的日子。”

啪嗒,雲桐手上的甘蔗掉到了地上。

她愕然地回頭看看駱赤,忽覺駱赤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那不是哥哥對妹妹的眼神,更像戀人對心上人的眼神。

雲桐很熟悉這種眼神,前世有一位師兄總是這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有機會就在她麵前吟下詩傷感一下,弄得她頭大。

後來她見到那個師兄就躲,然後總能在師兄弟團聚的時候,看到他幽怨的眼神。

雲桐打了一個哈哈,裝作一無所知地說:“阿哥,你在說什麼胡話?阿父二哥都在呢,我們跑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