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娶阿桐,我也不會要你。”
梭羅回過頭去,不再看她一眼,揮手著叫了幾個族人:“把她綁了,關在草屋裏麵,明天一早把她送走。”
眾多族人看的心中不忍,卻不敢違背梭羅的命令。
幾個人取了藤條控製了伏容,把她綁的緊緊的,直接關到了野獸的草屋裏麵。
梭羅怒氣衝衝地走了,伏容在草屋裏掙紮著,拚命尖叫著:“我不答應一一我死活也不答應一一我不要嫁給墨回……”
幾個雄性麵麵相覷,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平心而論,梭羅與伏容本來早有約定,要結婚契的。
但雲桐的第一個條件,就是絕對不與其他的雌性共用一個雄性,梭羅隻能拒絕伏容了,那個雌性也太霸道了一點點,其實,由她當正室,伏容當側室也可以呀!
族人們紛紛回去休息了,伏容依然在草屋中尖叫不絕,大聲哭鬧叫喊,可惜,梭羅充耳不聞!
伏容的尖叫聲漸漸沙啞,漸至無聲,部落也慢慢恢複平靜,族人們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除了幾個同病相憐的雌性,估計沒幾個人把這事放到心裏。
如果說哪個情緒最強烈,大概是梭羅!
想到好不容易抓到的十幾頭活獸就這死了,梭羅對伏容最後一絲憐惜與不忍都消失了,當她的存在嚴重地影響他的迎娶大業時,兄妹的情份也會消耗殆盡的!
明天必須要把她送走!她不走,阿桐永遠成不了他的雌性。
懷著憤怒與煩躁,梭羅也睡下了。
黑漆漆的部落微微亮起了一絲火光。
米竹舉著火把悄悄地摸索走出了石屋。
她左右張望了片刻,確信部落此刻半個人影也沒有,才捧著一貝殼水,小心翼翼地去尋伏容。
其實,族人經過剛才的折騰,早已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再鬧騰大一點聲音,也不一定能叫醒幾個。
她俏臉微現陰沉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捧著水走著,這可是她傍晚特意準備的,自己都舍不得喝完,也隻剩這一點了。
走到草屋前,她深深吸一口氣,輕聲叫喚著:“伏容一一伏容……”
草屋裏忽然響起一個微弱的踫撞之聲,似有人撞倒了什麼?
她舉著火把,捧著一殼水,聞聲連忙走了進去。
“伏容,伏容,你怎麼樣?”
微弱的火光下,室內滿地死去多時的野獸,野獸身上血跡斑斑,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在一堆橫七豎八的獸屍之中,伏容披頭散發,渾身血淋淋地躺在地上。
她的雙手雙腳都讓人用藤條緊緊纏住,動彈不得,剛才發出的聲音估計是她拚命掙紮弄出的聲音。
伏容勉強抬起頭來,一臉慘白,聲音嘶啞地叫她:“救我一一救我……”
米竹對她的呼救充耳不聞,隻是在她身邊蹲下身子,溫柔地問:“阿容,你渴不渴,我把水全帶過來了。”
不渴是假的,伏容的嘴唇幹枯,喉嚨沙啞,幾乎發不出聲音,早已渴得七竅生煙。她有氣無力地點著頭,眼巴巴地盯著她手中的貝殼:“水一一給我水……”
“我就給你!”
米竹說著,把手中的貝殼遞過去給她嚐了一小口,馬上又縮了回來。
她滿臉憐憫地看著她背上的傷,全是藤條抽出來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