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樹屋,但因為建得十分的穩固,他們住在樹上,天天折騰,樹屋也非常的穩固。
梭羅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樹屋半晌,神情堅毅地揮了揮拳頭。
他想起了那一夜孤身遇上獸群,今夜,他想再去一趟。
回頭看了火堆睡得正香的族人一眼,他握緊手中厚背銅刀,轉身走進了黑暗之中。
晨光刺穿黑暗的帷幕,慢慢褪去灰蒙蒙的顏色,漸漸變得亮堂起來。陣陣薄霧在空中飄散,漫山遍野的綠意在陽光的渲染下,染上了不同層次的彩霞。
野人們慢慢起來了,山穀漸漸多了暄曄之聲。
雲桐聽到森林裏清脆的鳥鳴聲,陽光從窗口投射進來,投到她的眼簾之上。
她打著嗬欠,揉了揉眼睛,起床換上衣物,用竹筒裏的水洗漱一番,才下了樹屋。左右張望了一番,族人井然有序地做著自己的準備工作,但往日起床便能看到的人卻沒看到。
她叫住方滄:“方滄,梭羅呢?”
“首領?”
方滄吃驚地回頭看向她,又左右尋了一番:“首領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和我在一起?”
雲桐聞言瞬間便感覺到了不對,因為她與梭羅還沒成親,兩人並不住一起。
這一點,遠古人覺得費解,但雲桐堅持,梭羅也無可奈何。
雲桐沉著臉微微皺眉:“昨晚練拳回來,我讓他去休息,他不在山穀嗎?”
方滄聞言,回頭掃了一眼山穀忙碌的族人,梭羅的身材與氣勢非常有辯識度,如果他在的話,沒理由沒看到的。
不過想到梭羅的本事,也不可能能出什麼事,想了想便說:“首領可能到部落那邊去了。”
自從雲桐帶著一群人到這邊的時候,梭羅已經隱隱以這邊為主了。
但那邊畢竟有一部落的族人,也不可能不管不問。
至少,這邊燒製出來的陶碗陶鍋都得送過去。
雲桐想了想,也覺他所說的有理,便不再說什麼,正打算湊到那邊吃早餐,然後幹活,忽聽那邊響起幾聲吃驚的尖叫聲。
雲桐與方滄連忙望過去,卻見梭羅的身影在灌木叢後若隱若現。
這麼快便過來了?雲桐本不以為然,但很快,她發現梭羅有些不對勁。
他渾身浴血,仿佛從屍山血海中走出,厲眸掃了眾人一眼,隱隱有嗜血的紅光在眼中一閃而過。
“怎麼回事?”
雲桐吃驚地看了方滄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小跑了過去。
“梭羅,你怎麼弄成這個模樣?誰傷了你?”
雲桐衝了過去,昨夜在小山穀中過夜的一群勇士也圍了過去,紛紛問個究竟。
梭羅眸中血色漸散,神智也清醒了幾分,對上雲眸吃驚的眸子,安慰道:“沒事,這不是我的血!”
“不是才怪,怎麼弄得全身是傷?”
她仔細打量了梭羅一番,發現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致命的傷沒有,但小傷不斷,身上到處都是爪子抓過的痕跡。
梭羅嘻嘻一笑,轉頭對上饒西都姚等人,卻沉聲喝道:“集齊所有勇士,到十幾裏外那山穀去撿野獸。”
“撿野獸?”
眾人正想問個究竟,梭羅不耐煩地催道:“快去,昨夜我遭遇獸群,與它們大戰一場,那邊滿地獸肉,去遲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