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動作迅速地就要脫衣服，李茉心裏難得無語凝噎一下，立刻轉過身去，低頭又看了一眼，被團起來的毛絨絨還帶著點暖意，在白日明亮的光線裏的銀色熠熠生輝。
倒不像是皮毛反射，像是發光源。
李茉沉吟了一下，誠然，這塊狐皮實在好看，剝得也完整，李茉感覺這個應該更適合做大衣才對。
她研究了一下。
堅可能是鐵了心想送她，但是李茉不是那種沒禮數的人，這麼重要的東西，即便堅沒有長輩告訴他，她也不能占人家便宜不是？
不過送跟借用兩碼事，李茉想了想，把它設計成大衣怎麼樣？
到時候誰披都行，她鐵定記得把大衣還給堅，那這說到底就還是堅的東西。
這麼一說倒是顯得李茉格外固執的樣子，其實也不然，她向來都是覺得人應該遵從一些底線，說固執也沒什麼，主要是為什麼而固執。
等到堅差不多解決完之後，李茉心裏的構思也差不多了。
堅走過來看她握著狐皮發呆還有點擔心，不過李茉回過神來也沒說他什麼，她偏頭看到他，手上自覺地給他遞了一把鐵鍬。
“幹活了幹活了。”
堅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把狐皮往肩膀上一扔，把人推過去，在離河流近了點的地方，給他吩咐：“你把這一塊薄薄的翻層土。”
她說著演示了一遍，接下來就交給他自己來了。
李茉小跑著把狐皮送回山洞，接著從堅的獸皮包袱裏挑了幾個長勢不太好、周身坑坑窪窪的土豆出來。
她記得幾個土豆自然發芽的要點，不過大多都是說表皮光滑、周身均勻平衡的土豆比較容易發芽，但是那一塊地方才幾棵土豆？
她哪有挑挑揀揀的權力？
現在也隻能把一些不符合條件的土豆埋土裏，創造出適宜的生存環境看能不能讓它突破常理的發芽。
不過……
李茉忽然又停下，看了一眼手裏的幾個土豆，又看了一眼包袱裏的，想了想，還是從包袱裏換下一顆模樣好的。
怎麼說，實驗還是要有對照組，結果才明顯。
因為沒發芽，暫時也不用帶刀切塊，李茉鬆了一口氣，噔噔噔地跑回去。
山洞裏本來就陰涼，按理說應該比河灘更適宜土豆發芽，李茉主要還是想試試這邊的土豆跟現世的土豆有什麼分別。
回到河灘，李茉把土豆埋好，堅蹲在一邊看著，有些好奇：
“茉，這樣他們就能長成我們今天看到的那種植物嗎？”
李茉自然是搖了搖頭，說：“得先想辦法讓它們發芽。”
“如果不發芽呢？那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李茉眨了眨眼，“不發芽？那自然是自己煮了或者烤了吃咯？還能怎麼辦？”
不過這麼放了幾天等發芽的土豆也不知道會不會不新鮮？萬一口感不好，大家不喜歡吃，不樂意種怎麼辦？
李茉想了想，動作迅速地又挖出兩塊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