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嫌訓練他們是需要時間的話,那麼這個離通靈通到完全不需要人訓練的情況,實際上才是李茉的私心。

這匹馬兒人高馬大,健壯的不知道怎麼說起,馱著李茉出去的時候,身上肌肉噴發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摔下去。

當然她最後沒有摔下去,但是那個時候李茉身上的馬是不是已經能說成是野馬了呢?

她後麵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隊伍裏麵,在自己活著被馱走之後,有好幾隻也學著他的樣子去交流打好關係。

但是之前說過了吧,這一批馬裏麵最溫和的隻有那一個而已。

所以該被被踢的被踢,被撅蹄子的被撅蹄子,還有自始至終完全沒理他的,他以為可以跑的,結果騎上去,又不知道雙腿用力。

於是他就愣愣的傻在當場,隻能等馬兒時不時的餓了,自己慢慢的起來。

還好,這馬兒帶她走的不是很遠,要不然以李茉這個略有些路癡的方向,她可能回不來,畢竟森林裏重重疊疊,有些東西自己根本看不清。

她教著新來的人,試著雙腿用力,偶爾會把目光放到初始地點,猜測到底有多少人可以騎上。

跟訓練動物一樣覺得麻煩,但是李茉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管這些從來沒有接觸過動物的騎士。

所以為自己減輕一點工作吧,李茉想。

就尋找一些比較厲害的,已經釋放過愛意的部分騎士吧,不求有多厲害,起碼你跟你的馬要打好關係啊。

她是信任實際上馬的監督的權利的。

動物的直覺也許沒有人的朝夕相處,但是相比較於這種時候用馬的話,那肯定是用作代步工具,太多人在此,可不會把馬當成生靈了。

代步工具這四個字,一聽就太冰冷了,李茉不願意聽這麼有靈性的聲音,變成那樣的存在。

所以如果說第一關考驗是馬兒的選擇,那麼第二關可能就是文字獄,字麵意思上的文字那個,哪怕是外號也好,反正不能說那四個字。

作為巫茉,其他人也都順著她。

這種短暫的歇腳的時候所處理的事件,大家都沒有什麼反駁的意思,又或者說實際上大部分族人對於上頭的意見,都不會有什麼反抗。

這樣省心又很不省心,他們全然信賴著上頭的意見,自己不會思考。

這對於上頭來說會是一把很好用的利劍,也會是因為昏庸而被刺向自己的利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用在這裏,多麼不合時宜,又多麼合時宜。

矛盾文學是最難說清楚的,而對於李茉來說,她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一群什麼樣的子民。

但是認真的說起來,她看向身邊,因為乖巧而什麼事都沒有做過的騎士們,他們有的人實際上非常想去試一試。

可是在李茉說該啟程的時候沒有任何意見,哪怕是質疑,為什麼晚上要行程都沒有質疑,這真的太讓人無法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