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小溪得了傷藥就趕緊的往回跑,她惦記著她娘頭上的傷呢,這麼美的一個大美人,可不能留下什麼疤了。
就像之前係統跟她說的,她現在人在世界裏做任務,而在她原本的那個世界裏,也許會有另一個“岱小溪”在她爹的身邊。
那現在這個月如娘子,岱小溪覺得真的可以把她當成自己的媽看了。
“娘!”
岱小溪一頭紮進得月樓的後院,就扯著脖子喊。
一嗓子喊來琴姐姐的手下王伯。
“噓噓噓!小溪別喊!”
“王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岱小溪看對方一臉緊張,就有不好的預感。
“那個孫老板,醒了!”王伯說著話,把岱小溪往柴房裏薅,“醒了,正在前頭鬧呢!”
果然!
岱小溪不說話,擼起袖子就想往前頭衝。
“誒!你給我回來!阿琴讓我在這兒等著你,就是怕你回來去前頭鬧事兒,這會兒你就老實給我呆這兒,哪兒都不能去!”
王伯年紀不小了,但是力氣很大,拎岱小溪跟拎小兔子似的,根本不費什麼勁兒。
“王伯!您放開我先,我得去看看!”岱小溪支愣著身子掙,“您是沒見著,那個孫胖子長得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個不講理的,我要是不去,琴姐姐和我娘,該吃虧了!”
“哎喲~我的寶,你娘是不行,阿琴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不會吃虧的,你就老實呆這兒就行,千萬別過去搗亂,昂!”
王伯是不聽她這一套的,反正阿琴怎麼交代的,他就怎麼辦。
左右不讓岱小溪往前邊兒去就是了。
岱小溪懷裏揣著傷藥,頭上頂著旺財,很氣悶的撅了撅嘴。
旺財趴在她腦袋上,也很氣悶的哼哼兩聲。
從這柴房走到前邊兒雖然遠,但實際上跟前廳隻隔了小小一個過道,因此前廳裏頭人說的話,岱小溪這邊兒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聽見那個孫胖子十分耀武揚威的說,要是不給錢,不道歉,這事兒沒完。
岱小溪聽了皺皺鼻頭,道歉怕什麼?她一大好青年能屈能伸,別說道歉了,讓她披麻戴孝去孫胖子家哭一場她都樂意~
但是賠錢就……
“錢的事兒好說,孫老板,您大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阿琴混跡這場子,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隻怕當初我紅的時候,您連看我一眼都看不得呢~”
“這些年我也是有不少積蓄的,人脈關係,那也不用我多說了,我阿琴從來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孫老板,這裏頭的事兒您自己掂量掂量,能和解當然是最好的,不能和解,出了這個門兒,就別管我阿琴翻臉不認人了!”
岱小溪瞬間咧嘴笑了,琴姐姐好樣的!
阿琴是得月樓的老板沒錯,但她年輕的時候跟岱小溪她娘一樣,都是這得月樓的娘子,跟月如的情分,自然是非比尋常。
她又是個典型的護短性子,自己家的人,關起門來怎麼說都行,但是敞開門,外人要是想欺負她得月樓的人,她阿琴就不是那麼好惹的了。
“哼!琴老板這是想威脅我?”孫老板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聽得出來阿琴的話裏話外。
“行,我知道你琴老板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愛跟你計較太多,這樣吧,孫某也不是傻子,我後腦勺上這個瓢是誰開的,我心裏一清二楚!”
“明天,讓那個丫頭片子,上我孫府登門謝罪,你們拿出誠意了,我自然也不會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太多,這樣我們臉上都好看!”
岱月如在邊兒上捏著帕子幹著急,怎麼能讓小溪去孫家呢!她還是個孩子呢!
不過這事兒,逼到這個局麵,不答應也得答應。
孫胖子是做生意的,最講究個臉麵,這點兒麵子不給他,就怕他以後給得月樓使絆子。
“行!明兒一早,我陪那丫頭去你府上謝罪!”琴老板一拍板,沒人敢說什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