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忽然一陣人聲嘈雜,岱小溪剛想張口說話,嘴巴就被楚慕河用手給捂住了。
根本沒得逃,口鼻全都被他給堵牢了。
岱小溪憋得小臉通紅,拿眼睛瞪他!
楚慕河卻心情不錯,他打量著憋紅小臉的岱小溪,感受到自己掌心下邊的觸感,心中念頭一起。
鬆開她的口鼻,繼而用別的替代,猛地給她灌了大大一口氧氣。
岱小溪根本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被他堵得嚴嚴實實!
“你看清楚了?人是往這邊走的?”
“看清楚了,可是屬下追蹤到這裏之後,人就不見了!屬下辦事不力,求主上責罰!”
岱小溪的注意力被門外的對話吸引。
那些人顯然在追人,追誰呢?
手腕忽然一痛,是楚慕河故意捏她的腕子。
岱小溪狠狠地瞪他,除了瞪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然而楚慕河不僅僅隻是想占她的便宜,岱小溪覺得,他壓過來的重量越來越重,最後,竟然閉上眼睛,直接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岱小溪用手抵住他的身子,觸手卻覺得一片溫熱。
黏黏糊糊的,該不會是血吧?!
“附近地方都搜過了嗎?”
“還在搜,屬下一定盯緊這邊!”
門外的人還沒有走遠。
這樣的情景,那些人要追的,肯定就是楚慕河了。
單就衝楚慕河在孫胖胖家裏護著她,這會兒岱小溪也不能丟下他不管。
這廚房她從小就來,構造沒有人比她更熟悉了。
最裏邊有個冬天放菜的地窖,這個時節地窖裏的東西不多,藏一個楚慕河肯定是夠了的。
“楚慕河?”岱小溪使出吃奶的勁兒來撐起楚慕河的頭,狠狠地掐了他的臉一下,“你還能不能走了?”
楚慕河微微皺眉,沒有說話,但岱小溪覺得自己身上的重量,好像沒有剛才那麼重了。
那就是還能動的意思了。
隻是楚慕河好像傷的真的很重,完全把岱小溪當成個人型拐杖來用,走到地窖邊上的時候,岱小溪伸腳將地窖的蓋板踢開。
咣啷一聲。
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菜筐子。
“裏麵有聲音!”
“去看看!”
岱小溪覺得今晚大概自己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真笨。”楚慕河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力氣諷刺她~
她的身子輕,楚慕河不用費多少力氣就能把她直接帶下去。
地窖的蓋板迅速被蓋回去,岱小溪恨恨的看他一眼,抓著楚慕河的衣領子,就把人往更深處帶。
這個地窖很大,用處卻不僅僅隻是存放蔬菜。
阿琴當年挖這個地窖的時候,就是為了備個不時之需。
伸手一片漆黑,岱小溪被楚慕河緊緊地箍在身子裏,他們躲在地窖的最深處,身前有擋板,看上去跟地磚差不多顏色,隻要不親自下來人查看,是不會發現什麼貓膩的。
這個時候,就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老天爺的身上了。
空間狹小,楚慕河更是肆無忌憚,岱小溪別過頭去,卻還是能感受到男人的眸子緊緊地追著她的。
岱小溪無心與他計較,這個時候,她的全部注意力全都在外頭的動靜上。
也許是太過安靜了,她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砰”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闖到我得月樓的後廚來了!”
是阿琴的聲音!
岱小溪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
阿琴來了,一定能阻止他們繼續查看。
“啊……原來是琴老板,對不住,吃了酒,走錯了地方,原來這裏是你們的後廚啊~”
那人的聲音似乎放鬆許多。
“爺~瞧您說的,就好像我得月樓的酒是迷魂藥似的!”
“可不就是迷魂藥麼,有這麼美的老板娘坐鎮,咱們就是死在這得月樓,也是心甘情願了~”
“哈哈哈哈!就你嘴甜,那我今天便好生陪陪爺~”
阿琴領著人走遠了。
岱小溪凝神聽了下動靜,覺得外頭的人應該是走光了,便用力推了一下楚慕河。
“嘶!”
她忘了楚慕河身上有傷!
“對,對不住啊……我忘了!”岱小溪趕緊賠不是。
楚慕河覺得自己腦仁子疼!
這女人到底把不把他當回事?這麼會兒功夫,就忘了他身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