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從健康到疾病是一個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人類曆史上,唯一無法攻克的就是疾病。
從古至今,上到皇親國戚,下到黎民百姓,不管是雪鬢霜鬟的老人,還是身強力壯的青年,亦或是懵懂無知的幼童。
一旦,觸及到疾病兩個字,重則性命垂危,輕則頭痛腦熱。
所以,人類麵對疾病,天生有畏懼感。
思想落後的原始時代更加如此。
這場風寒,如同滾燙的熱油內滴進一滴水,四濺開來,傷到在場的每一個人。
憤怒的叫囂聲還在繼續,昔日親切和睦的記憶,好似假象存在記憶中。
“趕他們出去!”
“不能把他們留在部落,他們會害了大家!”
此起彼伏的浪潮,洶湧的要將每個人淹沒。
言冉狠狠扭過頭,不願再看眼前的場景。
她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一瞬間居然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怪他們嗎?
言冉苦笑,她又有什麼立場呢?
一切都是為了活命而已,行為偏激,言語難聽,把生病的人驅逐是他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雖然冷酷無情,但是有效。
相比土窯外躁動的人群,土窯內寂靜無聲,
20個人神情灰敗,所有人或蹲或站,麵對木棚外的指責,誰都沒有出聲反駁,隻是默默看著薑幻和言冉。
言冉無法忽視這種目光,期冀又絕望,緊緊拽住她的心緒。
那是無聲的懇求,希望自己能救救他們,不要趕他們離開。
“族長!為什麼不讓他們走!”
“讓他們走!不能讓他們留下!”
“族長——”
“言伊哩,你們說話啊!”
“......”
薑幻和言冉仿佛處於風暴中心,隻要心神稍微鬆懈,肆虐的狂風就會將他們撕碎。
對峙越來越激烈,有人見薑幻言冉毫無動作,恐懼和憤怒交織下,居然隨手撿起一塊土塊丟向土窯。
“你們趕緊滾出去!滾出我們炎黃部落!”
啪——
土塊最終沒有砸到任何人,一隻手用力捏住了它。
塵土撲簌簌落在地上,當它終於安靜時,周圍憤起的罵聲也停止了。
是薑幻接住了土塊。
幾秒不到的時間,他居然可以接住的,可見身體爆發了怎樣的速度。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了,忘記了方才的爭執,全部在盯著男人的手。
他們不知道的是,薑幻因為獸形狀態的存在,動態視力以及行動速度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土塊在他們眼中速度很快,在薑幻眼中慢的可以看清土塊的紋理。
這一手無疑震懾了所有人,土窯內外鴉雀無聲。
“嗬——”
突兀的笑聲響起,其中嘲弄和諷意明明白白。
之前叫囂的人已經住嘴,不敢去看那雙燦金色雙眸。
他麵色潮紅濕汗直流,內心也是十分不舒服。
把這群人趕出部落是他做錯了嗎?
“你們,是聽不懂我們說話嗎?”
“還是說,你們覺得部落不敢驅逐你們?”
拍掉雙手的灰塵,語氣十分漫不經心,眉眼輕鬆的像是在和眼前這群人聊天。
可是聊的內容,卻叫他們全身發涼,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