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洛瞳孔驟然一縮,急忙朝阿嫲的房子快步跑去。
素問笙連忙跟過去。
部落中所有的獸人聽到阿嫲走了的消息,都圍在屋前紅著眼眶低頭抹淚。
素問笙小小的身子擠到裏麵看見饅頭白發身形瘦弱的阿嫲靜靜地躺在幹草堆上,身上蓋著一張縫製好的獸皮被子,閉目安詳地躺著。
獅洛跪在阿嫲的遺體前,他的神色雖看似冷靜,緊握的拳頭青筋爆出,眼眶微紅極力地忍耐著悲傷。
極力壓製心中悲傷的獅洛,站起來道:“我們先帶阿嫲出去葬了,你們在村子裏待著不要到處去。”
說完,獅洛拿著蓋在阿嫲身上的獸皮被將遺體蓋好。
很快,獅洛帶著雄性們出村子去埋葬阿嫲的遺體,鈴紗等人暗暗地抹著眼淚。
素問笙是前兩天來到這個部落的,對於阿嫲的離去,她感到惋惜卻無太多的悲傷,畢竟她與阿嫲的感情也並不深。
見鈴紗等人傷心地什麼都不想做,她默默地拖著黑山羊來到河邊開始處理黑山羊。
獸世中的黑山羊不像素問笙以前吃過的羊肉,若沒處理好就會有一股膻味,這裏的黑山羊肉嫩又帶有一股甜味,不必太多的調味料,簡單放些鹽和生薑,醃製後烤就行。
若想味道好些,靠完撒上點孜然粉就更加美味。
而這頭黑山羊很大,比素問笙還大上許多,約摸有百斤左右的重量。
素問笙將羊毛刮下來,放入背簍裏,她默默地一個人在忙碌。
饅頭從廣場那邊走來,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看著忙碌的素問笙,說:“伊織部落裏沒有首領。”
“是嗎?”素問笙回頭問。
“這個部落原本被遺棄掉的村子,阿嫲來到這裏後,收留了被原來部落遺棄的獸人們,獅洛原來也是流浪獸人。”
素問笙愣了下,抬頭看向饅頭,問:“獅洛也是流浪獸人?”
“是啊,我聽部落的獸人們說,獅洛是十一歲的時候路過這個村子被阿嫲收留的。聽說獅洛來到這個部落時渾身上下都是傷,奄奄一息是阿嫲徹夜照顧他才撿回一條命。”
“對與獅洛來說,阿嫲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阿母。”
素問笙回想獅洛在阿嫲遺體前隱忍的悲傷,可見他與阿嫲的感情確實深。
可生老病死,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是讓人無計可施的事。
素問笙沒什麼能為獅洛做的,隻能努力將今晚的這頓晚飯做好給眾人吃,安慰他們的傷心。
將黑山羊處理完,醃製好。
素問笙將采回來的蘑菇洗幹淨,洗著洗著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見到在河邊忙碌的素問笙,滿鴉第一個跑過來。
“阿笙,你幫我們把黑山羊都處理好了?”
素問笙點了點頭,“我沒什麼事做,就來處理黑山羊,可以直接放到火上去烤。”
“阿笙……”滿鴉紅了紅眼眶,聲音帶著哭腔起來。
“沒事的,會過去的。阿嫲雖然走了,可我們還是得繼續生活下去。就當是為了報答阿嫲的養育之恩,我們不能一直傷心下去。”素問笙安慰道。
滿鴉抹了抹眼淚,說:“我們會把村子壯大起來,阿嫲說過,她的願望就是讓所有的流浪獸人都有個家,我們會將部落壯大起來,收留很多很多的流浪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