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笙提著藥箱過去。

他們來到一棵大樹下。

白默讓饅頭先給幼崽看病。

這是一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看不出半點區別,肌膚勝雪白,眼睛是銀灰色有些接近白色。

他們瞳孔的顏色白默他們的完全不一樣,好看之中又透露著幾分詭異。

雙胞胎身形也極其瘦弱,幾乎可看見骨頭。

雪狼部落的獸人都瘦,可雌性和幼崽瘦得可怕。

雙胞胎怯怯地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讓他們感到害怕。

饅頭坐在素問笙的膝蓋上,對雙胞胎說:“不用害怕,把右手伸出來。”

雙胞胎齊齊伸出手,饅頭給他倆診了脈,眼神中露出為難。

他坐在素問笙的膝蓋上苦悶了好一會兒,白默感覺到他的臉色不好,問:“一白和一雪怎麼了?”

“他們體內毒素比祝多還多,體質又弱,可能在解毒的過程中會受不了,他們的阿父和阿母呢?”

“都死了。”

空氣靜逸了一會。

白默對於族人的死亡已經習慣,問:“一白和一雪也會死嗎?”

“活下來的可能性更高,但也有死亡的風險。你們多注意他們的情況,有事找我和阿笙就行。”

白默點了點頭,眼裏有些許欣喜。

這幾年來很多幼崽沒能出生就死了,有的出生幾天去世。

幼崽是部落的未來,隻要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好。

饅頭讓素問笙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解毒劑,解毒劑不宜多,盡量少些兌著水喝。

小家夥體質弱,體內毒素又多,一下喝太多解毒劑怕是會起反效果。

雌性和幼崽的毒素都比雄性要多,但雌性身體好些,可以喝半瓶解毒劑。

雄性獸人可以喝一整瓶。

喝下解毒劑後,不出意外個個接二連三地吐血,吐出來的血跟墨一樣黑。

在一旁偷偷觀察的鈴紗等人,看得很是心驚。

“莫娜,你說我們要是喝了那個叫解毒劑的東西,會不會也吐血?”

“你想要喝,我跟阿笙拿一瓶給你喝。”

“不要不要!”鈴紗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看他們吐血多難受,我才不要難受!”

素問笙這邊也空不出手腳跟鈴紗她們玩。

雄性們吐口血很快就跟什麼事都發生過,反而還覺得身子確實比之前輕鬆了不少,歇了會喝口水就去外麵狩獵,準備今晚的食物。

雌性們解了毒渾身虛得連抬根手指的力氣也沒,躺在幹草堆上呼呼睡去。

一白和一雪是最難受的。

吐了口血後就開始在發高燒,因為難受,身子又虛,動是動不了,可眼淚跟決堤的洪水嘩嘩地流個不停,時不時嗚咽幾聲,看著讓人心疼。

一白和一雪身子虛得很,不能接受太多的藥物,素問笙隻能想到藥膳。

比如煮些沙薑瘦肉粥,驅走些他們身上的寒意。

端來一盆清水,拿毛巾沾濕擰幹,放在他們的額頭上降溫。

等粥熬好,素問笙給他們喂了小半碗粥,也許是吃飽了,也許是哭累了,兩個小家夥互相握著對方的手,沉沉睡去。

小家夥的體溫稍微降低了些,素問笙總算可以輕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