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過雨的小路上全是泥,江司看了看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水窪,地上的泥土也十分鬆軟的樣子。
雜草長的葳蕤,掃過腿邊,上麵的雨露很快就把江司身上的獸皮打濕了,雖然它本來也沒有多幹。
有關這一片地方的記憶在腦海中更加清晰,這裏離部落不遠,不過還沒到部落的聚居區,是平時部落的幼崽玩耍的地方。
原主一直沒能成功化人,所以在別人眼裏也都是幼崽,經常會和幼崽一起在這裏玩。
不過願意跟她玩的獸人不多,顯然在獸人眼裏,化人的獸人和隻能保持獸形的獸人有很大區別。
這或許是獸人中的歧視鏈?
江司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走去,剛走了沒幾步,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那是有人踩在泥水地裏的聲音。
她轉頭看了看,便看見是月跟了上來,她微微挑眉,但沒說什麼。
他的選擇是什麼,對她並無影響,也和她沒有多少關係。
當然,顯然月和江司想的是兩個極端。
他走到江司身邊,跟著她的腳步:
“我打算在部落再待一段時間。”
說話時,他粉色的雙眸熠熠生輝,就這樣盯著江司,視線無比熾熱,似乎是在等江司的回應。
江司沒說話,隻是往部落走去,她血紅的豎瞳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穿過一片小林子後,就抵達了部落,她也終於遇到了在這個世界看見的第二個獸人。
那人頭上一雙貓耳,看來是貓族。
江司在心裏暗暗想著,然後又想起自己似乎也是貓,難道頭上也有耳朵?
她連忙抬手往頭上摸去,果然摸到一對毛茸茸的大耳朵。
江司:“……”
她就說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因為這東西就長在身上,一時間她沒能反應過來。
又看見那人身後的尾巴,江司頓時渾身一僵,她該不會也有尾巴吧?
她之前是真沒注意這些,畢竟自己都變成人形了。
她轉頭往身後看去,同時伸手去摸尾椎骨的地方。
果不其然,摸到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就在獸皮衣下麵,她之前竟然毫無感覺。
江司臉色微變。隨即又不是多麼意外了,畢竟人在用手的時候,也不會刻意的想到自己在用手。
這個身體已經完全習慣了給四肢包括尾巴發送指令,不管她做什麼,尾巴都會做出相應的行為,方便主人的行動。
隻是尾巴這東西,還挺麻煩的,特別是對貓來說,也算是一個暴露在外的弱點。
月見她這樣,還以為剛剛在草叢裏時把她的尾巴弄傷了,連忙伸手抓住她身後僵住的尾巴,上下摸索著問:
“哪裏不舒服?”
尾巴被人抓住,一股難以言喻的危險感和僵硬從身後一直傳遞到脊背上,江司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身體的條件反射跳起來。
她臉色更冷了幾分,將自己的尾巴從他手裏抽出來,在身後甩了甩,轉頭冷聲道:
“別碰我尾巴!”
月愣了一下,微微垂眸看著她,那垂著的雙粉色的兔耳似乎也拉攏了幾分,看起來竟然有些委屈可憐。
“我以為你不舒服,不是那個意思。”
江司:“?”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她便直接問了。
月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想起她才剛剛化人,很多事情肯定都還不知道。
他正要開口,部落有獸人發現了在林子邊緣站著的兩人,於是衝著他們打招呼。
主要是衝著月打招呼,江司此時背對著他們,他們也沒認出這個獸人是誰。
“月!你沒走啊!酋長說你走了!”
一個男獸人十分高興的跑了過來,笑的跟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似的。
“你是不是想通了,想留在我們部落了!我們部落真的很需要你!你不然就別走了好不好?花也很想你留下來!”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