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可以。你們最好別有其他想法,我可以隨時殺死你們。”
“你不是兔族?”一個蛇族獸人連忙去查看自己大哥的情況,潦草的給大哥止血,一邊把那地上已經徹底昏迷的大哥背起來,一邊問月。
月冷聲道:“龍族。四紋。”
聽見龍族那一瞬,蛇族獸人頓時心頭一驚,又聽見他說他四紋,更是悔不當初了。
四紋獸人有多強大,那可是能一打十的存在!
有的獸人一輩子都不能達到二紋,永遠都隻有一紋,他們三個以為自己三兄弟是二紋獸人,又活了這麼多年,肯定不可能輸給這個兔族的獸人。
誰知道,人家是強大的龍族,而且是四紋獸人!
四紋獸人本來就厲害,龍族的四紋獸人那更厲害了!
本來還有心思想以後再悄悄弄死眼前這個獸人,這下是想都不敢想了。
他們三個今天聯手都沒打過,以後還是老實點吧。
何況,在龍族流浪獸的地盤上,也要比自己占領一個地盤,或者在其他流浪獸的地盤上安全的多。
“我們先把我大哥送去那個小部落,讓巫醫治傷。”
他們看了看月,出聲道。
但心裏已經知道,流了這麼多血,一條腿還斷了,就算他大哥現在還有一口氣,也過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這點上,他們對月沒有多少怨言,打起來的時候,兩方都是想弄死對方,隻不過他們打不過而已。
獸人的生存環境就是這樣惡劣,因此對於這樣的生死,他們倒也能拿的起放的下。
隻是難免還是會難過。
月隨意地擺了擺手,目光在四周掃過,沒有找到江司 ,他急了。
“江司——”
月的聲音帶上了急切和一絲難以察覺的慌亂。
他應該第一時間就來找她的,現在天都黑了,他和這兩個獸人打起來,也沒注意她的位置。
她會不會在樹林裏被什麼猛獸攻擊了?
會不會不小心走丟了,或者碰到什麼能讓獸人死掉的植物,吃了什麼不可以吃的東西?
看他這麼著急,另外兩個蛇族獸人驚訝了,而且,這附近還有獸人?
那個木係的蛇族獸人忍不住了,道:“是不是有個和我一樣能用木的獸人?我今天和你打起來的時候,總覺得比之前打要困難的多,而且這些林木藤蔓都不怎麼聽我的話。”
月哪有時間鳥他,急得不行,大聲地喊著江司的名字。
“我在這。”江司突然從遠方的草叢之中站了起來,對著月的方向招了招手。
月快速趕過去,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低頭不安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怎麼跑這麼遠,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話裏滿是後怕,和其他流浪獸打起來的時候,他沒有太多精力關照她這邊。
這令他心中多了一份愧疚,萬一有一天就因為這一點,江司出事了,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下次不要離我太遠了。”黑暗中,月低頭在她嘴角親了親,江司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親昵的動作讓月心裏的不安緩緩消失。
“我聽見那幾個蛇族獸人,要幫你守地盤?”
“嗯。”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好聽,他抱著她往回走。
江司點頭:“人呢?”
“附近有一個小部落,裏麵有個還不錯的巫醫,他們大哥要死了,送去救救。”
江司想了想,道:“帶我去部落看看?”
既然是要收為己用的人,那麼他們的兄長因為這次打鬥死了,並不是見好事。
就算獸人可能因為習性可以放下向月屈服,但也難免會有隔閡。
所以,聽見他們對話的時候,江司就在林中找起了藥草。
在她換位子躲藏的時候,附近能用的藥草她會記下,本來是打算月受傷給他處理傷口,但他似乎並沒有受多少傷。
身上的擦傷和口子什麼的倒是有一些,都不是很嚴重。
月想了想,點了點頭:“好。”
讓她去附近部落看看也好,要是真有事,他或許可以暫時把她送到那個部落一會兒。
不過兩人抵達部落的時候,正好在部落附近遇到那蛇族獸人和部落巫醫。
“我救不了。而且他已經要死了。”那巫醫隻對他們搖頭,她是真的救不了。
雖然是黑夜,但江司也能感覺到那兩個蛇族獸人身上那低沉的氣息。
“我能救活他。”
聽見這聲音,江司便開口,不隻是附近的獸人驚訝,連月都震驚地看向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