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風有些涼,就算是在江司的堅持下,月也不肯自己休息。
他將江司抱在懷裏,兩人守著火堆閑聊了起來,不免聊起白天發生的事情。
在仔細了解之後,江司才知道,女獸作為春戰之後必須分配的一種“資源”,選擇參與春戰,要麼是想尋死自殺,要麼就是想背叛部落,要直接投身別的部落。
難怪山芩她們的反應那麼大,加上月又打傷了巫醫山妲,傷害女獸在部落裏是不論如何都不可原諒的事情。
這樣一來,便直接將兩人趕出部落了。
如果不是月在他們眼裏不可惹,也惹不起,隻怕不是簡單的趕出部落這麼簡單。
不過這樣一來,江司的計劃就得有變化了。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江司拿著自己手上的弓,慢悠悠的將最後的步驟完工。
月在她身後低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對她手上的東西十分感興趣。
雖然已經遠離了部落,但是當然不能等到他們遇到危機之後,再做圖謀。
因此,在聽月說附近有一個弱小的部落時,江司便有了新的心思。
打聽清楚這個部落的情況後,江司打算明天和 他一起去見見部落的酋長。
商量一些事情。
後半夜,江司和他聊著聊著,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打著嗬欠睡了過去。
月發現她閉上眼睛,輕聲笑了笑,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呼吸交纏。
一晚上不睡覺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剛從部落離開的時候,他還沒有現在這般強大,更沒有什麼自己的餓地盤。
每天在叢林裏,時長一連許多個晚上不敢睡覺。
直到後來更強大了一些,也適應了森林裏的生活,才有好好休息的機會。
逐漸的也不害怕被其他流浪獸欺負,更強大一些,才敢選一處地方作為自己的地盤。
許多流浪獸都是二紋便會占領一片區域作為自己活動和捕獵的地盤,但月等到三紋之後才有了自己的地盤。
當然,他選中的這個地方,本來也是被其他流浪獸占領的地方。
像這樣附近有這種弱小部落的領地,可以說是最為合適的。
部落的人要在他這裏狩獵,需要將獵物上交一部分,若是有其他流浪獸去騷擾部落,他們要請其他強大的流浪獸幫忙,那麼又得拿出獵物來交換。
在這裏,平時都不用自己去打獵,月便琢磨著怎麼變得更加強大,也是在這裏變成的四紋獸人。
在許多處森林輾轉流浪許久的月始終堅持,隻有自己越來越強,才能確保活的更好。
而且,之前那次受傷,不也這麼證明了?
若非自己不夠強大,又怎麼會受傷?
現在,他回到了這裏,並且,要變得更加強大才行。
江司一早醒過來,睜開眼看見的是蔥蘢的樹林,枝葉遮擋了天光,看不出來現在到底是什麼時辰。
耳邊傳來水流的嘩嘩聲,身邊的火堆還燃著小小的火焰,江司從地上起身,雪白的發絲上沾了地上的枯葉和枯枝。
河岸邊鬱鬱蔥蔥的青草已經在昨天被踩壓出了一片平地,此時月正在河邊清洗著手上的獵物。
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殘暴,沒有工具,也沒有刀,但獸人的力氣很大,尤其是四紋獸人,之前他們都是直接上手,上嘴,撕開獵物的皮肉。
不過之前江司讓月製作了一把石刀。
所以他正拿著剛簡易製作的小石刀,把獵物徹底清洗幹淨。
他知道,江司比較講究,從昨天江司讓他處理的跳跳兔就能看出來了。
坐在河岸邊的獸人粉色的長發散落在身後,隱約能看見發絲下修長性感的身軀,發絲如粉墨流淌,隻一個背影看過去,竟給人人比花嬌的感覺。
聽見身後的動靜,他先是耳朵動了動,粉絨絨的向上挑了挑,而後頭也不回地道:
“醒了嗎?我沒生病,所以我相信你的話,早上我給你烤肉吃?”
好壞他分得出來,江司也沒有生病,加上她說的那麼篤定,月決定相信她的話。
江司笑著走了過去,一腳踩進清澈的河水之中,在月下遊的水因為她雙足的攪動,渾濁了幾分。
條件確實艱苦,江司在河裏洗漱一番,洗完臉抬頭看了看天。
今天大概也會出太陽,不過初春的太陽也就那樣,感受不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