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你為什麼問這個?”他有疑惑,那就直接問了。
江司道:“正如你所說,我們是流浪獸,隨時要提防其他流浪獸,還要地方想要爭奪女獸人的一些部落的男獸人。”
“所以與其等危險來臨時再做應對,不如先做準備,免得他們到時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而且被爭來搶去,或者一直在不夠安全的環境下生活,也挺煩人的。
聽見她的話,月腳步停了下來,轉身微微低頭看著她,發絲也跟著絲絲縷縷的垂落出一個弧度,他成了這林中最迷人的風景。
月粉色的桃花眼被長長的眼睫妝點的更加精致。
但那雙眼眸中卻多了幾分低沉,和擔憂。
“怪我不夠強大。不然你就不用這麼害怕了。”
他將江司的話理解為害怕,雖然從她身上沒有看出多少害怕的樣子,但是江司一直是這樣,情感流露的不多,安安靜靜的,惹得他移不開眼,想要了解更多。
他記得冬天的雪,就像她的發絲一樣白,很美但是也容易碎和融化。
下意識的,便會覺得江司和那些白色的雪一樣,捧在手心也可能會受傷融化消失。
“想什麼呢,我要是害怕了,現在就該走不動路了。還能這麼跟你侃侃而談?”
江司生了一雙鳳眸,垂眸看人時平淡冰冷的眼眸總是會帶上幾分淩厲,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便充滿了無盡的威嚴。
但當她抬眸眼瞳含笑時,那微挑的眼尾便如同鉤子似的,能叫人看著她丟了魂般,移不開眼。
此時她抬眸看著月,被他的腦補逗笑了,一雙紅眸如同剔透玲瓏的紅寶石,裏麵倒映著月的身影。
他看的微微失神,胸口處好似被滾燙的血液澆灌,有些發脹,讓他忍不住想做點什麼,才能安撫胸腔裏的躁動和慌亂。
於是下意識低頭要去親吻她的雙唇,被江司一隻手扯住了腦側的耳朵,月飛快的低頭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分,而後抓著她的手扯了下來,不滿道:
“你老是這樣抓我耳朵,萬一以後毛被你抓沒了怎麼辦?”
“那就不好看了,就把你扔了,換一個好看的。”江司開著玩笑,月卻是心裏警鈴大作,記下了她的話,決定以後不讓她多抓自己的耳朵。
偶爾捏捏還行。
看他一副當真的樣子,江司道:
“好了,帶路,別浪費時間。”
“時間是什麼?”月轉身繼續往前走,一邊提問。
江司解釋了一下,月又開始問她之前說的話裏一些聽不懂的詞。
江司感覺自己好似化身成為了小學老師。
不過讓他懂得多,以後交流也能減少誤會,她倒是樂意回答他的問題。
抵達月的住處之後,江司愣了一下,那是一顆極為粗壯巨大的樹。
這個世界的植物動物普遍要比星際大的多,但是這棵樹在這林子裏,也是極為罕見的粗壯。
恐怕是活了幾百年的樹了。
如何具體的形容這棵樹有多麼的粗壯,那就是月的住處就在這棵樹上,靠近根部大概半米的位置,一個很大的中空的樹洞,走進去還能轉兩圈,空間也足夠兩個人生活,並不會太擠。
“我一個人的時候住這裏還好,我們兩個人,感覺還是小了點。”
他站在江司身邊,看了看空空蕩蕩的樹洞,微微皺眉,但是現在也沒辦法立刻找到其他住處:
“先住這裏,等我找到其他可以住的地方,我們再換。我盡量找個山洞吧。”
江司沒有反對,雖然她更想建房子,不過這事兒還需要從長計議。
“我覺得還不錯,你不用太著急。”她個頭比月小不少,還真不覺得擠,甚至挺自由的,有種蝸居的感覺。
月一米九的身高,進來就需要低頭,再多了個她難免會覺得空間不夠。
月看了看她,見她不介意,其實挺高興的。
“好。”
和她在一起空間小一點擠一點他反而覺得更好,巴不得能離她更近一些。
兩人剛說完話,外麵突然來人了,江司轉身看了個過去,是一個老獸人,抱來了一些菌菇放在月的樹洞麵前。
“可以吃的,我想換一點肉……一點就好。”
他看向月的視線,帶上了一絲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