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力吃飯的時候也是喪眉耷眼的,沒什麼精氣神,林深為了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詳細的詢問了石灰石的運送情況。
毛力果然來了精神,他們這一路還是比較順利的,就是去的時候,推著車走實在太慢了,為了加快速度,他們就把車用繩子綁在了族人的身上,背過去的。
林深聽得目瞪口呆,這,她該怎麼形容呢,無法形容,有些哭笑不得。
據毛力說,幾個人沿著標記好的路線,非常順利的到達了石灰石堆,在那裏碎石的族人已經敲了一大堆,幾個人裝滿了小車,又每個人背了四袋子石灰才往回走。
小車非常好用,裝的多,還不費力氣,幾個人越用越熟練,最後,無師自通的將車上的石灰石用藤繩固定好,推著小車一路疾馳,倒也並沒有花費過長的時間。
兩個人梳洗完畢後,非常默契的平躺在獸皮床上。
“這些鋸齒鳥一般多久來一次?”一晚上了,被這些鋸齒鳥攻擊的景象在林深的腦子裏揮之不去,她想如果自己對這些鋸齒鳥多些了解,是不是就能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
“這個說不準,他們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走,也沒有什麼規律,如果找到規律的話,就可以提前防範了。”
“他們是什麼季節來呢?”
“不分季節,天氣冷的時候來的會更加 頻繁,那個時候大家都食不果腹,根本沒有力氣對付這些臭蟲,他們也就更加猖狂,三天兩頭就來騷擾。”
“這麼久了,你們就沒有發現這些鋸齒鳥怕什麼東西嗎,他們什麼都不怕嗎?”
“沒發現,他們每次偷襲速度都很快,大家都是受點小傷,天氣冷的時候損失些食物,他們飛得快,數量多,打下來一隻還會撲上來更多隻,根本沒辦法對付他們。”
毛力越說越激動,“我記得小時候,有個上了年紀的族人由於躲閃不及,就被他們啄傷了眼睛,這個眼眶一直血流不止,最後都腐爛了,人沒多久就死了。”
林深聽得渾身難受,仿佛自己置身在被群鳥攻擊的境地之中。
兩個人沉默的睡去,今天的睡前談話有些沉重,一點也不溫馨,這導致林深一整晚都沒有休息好,一直在做夢。
她夢見自己捅了馬蜂窩,被一群狂躁的馬蜂追逐,這些馬蜂口器發達,蜇針有半米長,像是銀針一般閃亮鋒利,眼睛像彈珠一樣又大又亮,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像是安上了雷達一樣,不管自己怎麼躲藏,都能被他們找到。
林深東躲西藏,終於在盡頭發現了一條河,林深竟然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河裏,雖然暫時擺脫了馬蜂的攻擊,但是河水深不見底,有股巨大的力量不停的按動自己的腦袋,導致自己無法探出水麵呼吸。
林深喘著粗氣從噩夢中醒來,渾身泥濘,仿佛真的在水裏泡過一般。
外麵天光微起,毛力早已不在身邊,林深癱軟的躺在床上,慢慢的等待心跳平複下來,才慢慢起床去河邊清洗身體。
族人們早已開始活動了,雌性們去運輸黃土,雄性們整裝待發,毛力把自己的早飯放在了石桌上,也不見了蹤影。
羅斯、智者還有幾個老族人湊在一起,緊鑼密鼓的做手推車,隻有林深晃晃蕩蕩的無所事事,閑來無事的林深帶著圓蛋來到河邊泡澡,昨天圓蛋也受到了攻擊,小姑娘渾身青黑的樣子,林深依然記憶尤深,現在還渾身青青的顏色,好像在告訴林深,自己很不爽。
林深試探的將圓蛋放在河裏,現在的河水還有些微涼,她不確定圓蛋適不適應現在的溫度,奈何小姑娘剛剛進入水中,整個蛋都發出粉嫩嫩的顏色,林深便放心的把她放在河裏,任由她去玩耍。
為了將鋸齒鳥後遺症拋之腦後,林深索性給自己找個事情來做——釣魚。
族人們平日裏根本不吃魚,一來是不好捕捉,二來是這小東西個頭小,對他們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
林深是不嫌棄的,她剛好可以換換口味,這些閑散慣了的魚在河裏慢悠悠的遊動,對這些岸上的族群根本沒有半點防備,林深便用柳條圈了一個漁網,在裏麵放了些生肉,便把網放進河裏。
沒一會功夫便有三條大魚上鉤,林深不慌不忙的收網,三條大魚直到離開河麵才漸漸有所反應,開始拚命的掙紮起來,林深任由他們撲騰,她這網兜雖然簡陋,但是這些上了鉤的大魚確實絲毫沒有逃生的機會。
逃生的機會?突然,林深想到了一個可以對付鋸齒鳥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