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時,把懷裏的孟星言丟在地上。
“臭雌性,你找死。”
耳邊是陌生又暴怒的聲音。
孟星言嘴巴發不出聲,蒙棍造成的眩暈讓她重重摔地上時,張嘴吐出來。
早飯沒吃啥。
吐的都是酸水。
又因為吐耽擱了她逃離的時間。
那個襠部被踢的獸人,勉強扶著膝蓋,還不忘護住自己脆弱的要害。
邁著艱難的步子,小挪著上前。
情急之下,孟星言忽然一抓。
隻感覺滑溜溜的東西,被自己抓住。
本能扔向來獸的臉上。
那東西受到驚嚇,張嘴咬向偷襲獸的麵頰。
“啊!”
又是一聲淒厲的叫聲。
趁著他被咬的功夫,孟星言掙紮著起身,往虎祈所在的方向爬
同時不忘喊道,“虎祈,救我。”
原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沒想到輕如蚊蟲。
……
距離孟星言不到十米距離的虎祈,聽到了陌生的聲音。
且他發現孟星言不見了。
急忙扯著嗓子喊,“貓言,你在哪?”
一棍子的威力太大了。
直接傷到腦幹組織,徹底喪失所有行動力。
她就像個癱子,用胳膊使力向前爬,聽到焦急的呼喚聲,她張嘴回答,“虎祈,我在這裏。”
答完,又惡心地吐了。
眼前冒著星星,動一下就惡心。
她不敢動了。
虎祈急了。
孟星言不是個會拿自己性命當兒戲的雌性,莫不是遇到了危險?
不好。
他也嗅到了一股難聞的臭味。
是蛇獸身上的氣息。
想都不敢多想,把腿就跑。
“貓言。”
呼嘯聲震徹山林。
那個偷襲的蛇獸被竹葉青咬到了麵頰,暫時麻痹了他的神經。
但他可是眼鏡王蛇。
獸世最毒的蛇獸。
能被一條野生竹葉青給傷到?
他捏住竹葉青的脖子,用力捏爆,隨後想也不想塞進了嘴裏。
隻留一條尾巴在唇邊。
給他陰寒的麵容增添了幾分怪異。
看著麵前像小蟲子一樣爬行的孟星言,唇角勾起,露出嗜血笑容。
他剛剛被伴侶拋棄。
無處發泄的怒氣和被解除結侶的不適感,讓他對一切雌性都很厭惡。
他在這裏呆了兩天時間,把後來闖入的孟星言等獸人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今天好不容易天晴。
他見孟星言和虎祈外出,便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孟星言。
原以為能在她死之前,欺辱她一番,然後在她肚裏留下自己的後代,沒想到這個雌性真狠。
竟然敢踹自己的要害。
那一腳險些讓他變成太監蛇。
看她慢吞吞爬著,又聽到虎獸的叫聲,眼鏡蛇獸不打算慢慢吃掉她。
陡然變成七八米長的眼鏡王蛇,獠牙掛著透明毒液。
想也不想地咬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白色身影閃過,張嘴咬住眼鏡王蛇的七寸。
“嘶嘶”
猝不及防的劇痛襲上大腦,痛意驅使蛇獸撲騰掙紮。
巨大的身軀碾壓草地,尾巴甩出虛影,花草亂濺。
虎祈不為所動,死死咬住蛇獸,看著他在痛苦掙紮中漸漸失去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蛇獸不動了。
龐然身軀轟然倒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虎祈倏然鬆口。
轉身去查看生死不明的孟星言。
“貓言,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