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嚇到眼淚鼻涕直流的小幼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直接不掙紮了。
小身體依舊在瑟瑟發抖。
見他們可憐樣,孟星言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而這時,麻藥勁過去。
狐風可以動了。
他無聲無息地來到河邊,撿起被油漬浸濕的筷子,翻烤烤肉,看到烤焦的,夾起來就吃。
全然不管河裏滿臉官司的三隻獸。
“你這手藝不錯,從明天起你就負責做飯吧。”狐風沒有丁點使喚孟星言的別扭。
反而很享受。
“做飯簡單,但我有條件。”蹲在河邊的孟星言,回頭看她。
“雌性。”狐風不滿意打斷她,輕哼一聲,掃著麵前這張滿臉笑意的臉,莫名其妙就煩躁起來,“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需要依靠我過日子?”
他並不清楚這種感覺是什麼。
但本能抗拒排斥。
連語氣都生硬起來。
孟星言坦然承受狐風冷漠的眼神,“我懂,但你也了解我的本事,知道我可以靠自己過日子。”
狐風冷笑,“瞧把你能的。”
孟星言挑了挑眉梢,洋洋得意地望著他,“能也是有本事的表現,而你不是獨身一個,還要養這三小隻,所以,靜下心來聽聽我的條件,對你也沒有什麼損失。”
狐風抬抬眼皮,沒有接話,眼睛卻斜向樹林,“等你搞定小狼再說。”
“說實話,挺難。”孟星言如實回答,又滿眼興奮,“但越具有挑戰的事,我就越興奮。”
嗬!
狐風白眼翻上天,“別說大話,我怕你被打臉。”
“打臉?”孟星言見泡的差不多,把兩個小崽子放河邊。
走到狐風身邊,“不是有你嘛,大不了,完不成就找你幫忙不就好了,我還能被尿給憋死了?”
“牙尖嘴利。”狐風繼續翻著烤肉,又把烤熟的肉,自己一人享用。
兩人沒有再說話。
氣氛莫名膠著。
孟星言清了清嗓子,“你先吃,我把住的洞打掃一下,肉你看著點,別糊了。”
這是在使喚他?
狐風一臉傲嬌,“不管。”
嘴上說著不管,手卻沒閑著。
妥妥的口嫌體正。
也不怕單身一輩子。
……
身後洞穴。
時不時有肉骨頭扔出來,同時伴隨著一陣陣灰塵和咳嗽聲。
小崽子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一點也不長記性。
看著自己藏的東西被丟出來,跑過去叼起來,重新找地方埋起來。
想罵罵咧咧,他們沒這個膽。
小狼回來了,嘴裏叼著一隻肥碩的小兔鼠。
她看向灰塵彌漫的洞穴,莫名覺得心塞。
“狐風,你怎麼能讓她胡亂來呢,這可是咱們的洞,什麼時候由她指手畫腳了?”
丟下小兔鼠,一臉不滿控訴。
狐風懶洋洋的翻著肉,“那個洞早該打掃了,她想幹,就隨她去。”
他有眼睛看得清楚。
孟星言喜歡幹活。
那就給她機會,幹個夠。
小狼不服氣,“要打掃也該是我啊。”
她覺得自己被排外了。
不得狐風重視,且隱約有被孟星言取代的意思。
她不想被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