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讓你張狂,讓你傲。
受傷了吧。
怎麼不徹底毀容呢,毀了容更好。
剛剛逃跑的狐風,又偷溜回來。
見她看得癡迷,心生嫉妒。
突然,伸手在她傷口處一戳。
“嘶。”
伴隨著一生倒吸冷氣聲,鮮血又從傷口流了出來。
孟星言捂著肩膀,扭頭看他,“狐風,你要死啊!”
狐風心有愧疚,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可奈何因為嫉妒,不得不看向她,“我就想試試,你疼不疼。”
這理直氣壯的模樣,讓孟星言瞠目結舌。
原本兩人壓根不咋認識。
醒來後,就過了一招,做了頓飯,後來聯手解決了禍害,交情頂多算朋友。
他這副氣呼呼,又說不出的嫉妒,算怎麼會事。
“能不疼嘛?”孟星言疼的鬢角汗都流出來。
狐風忽然良心發現。
“我幫你舔舔傷口。”
孟星言一怔,好看的眉頭擰成疙瘩,發出靈魂質問,“你病了?”
回答她的隻有冷哼,“別囉嗦,我們狐族的唾液可以救命。”
狐風不正麵回答問題。
見孟星言傷口血流不止,趁其發呆時,猛然在她傷口舔過。
“唔!”
帶著倒刺的舌頭滑過傷口,痛意加倍。
孟星言實在沒忍住,從喉頭發出一聲痛呼。
“忍著。”
狐風繃著臉,凶巴巴地叫道。
孟星言疼到五官扭曲,抽空罵他,“狐風,我求你幫我治傷了?”
這個神經病,一會笑,一會抽的。
就跟來大姨媽一樣,暴躁。
狐風其實也懊悔自己剛才的舉動,隻是看她對自己態度這麼差,才帶了幾分不滿。
被孟星言這麼一問,反倒把自己弄糊塗了。
他愣愣神,才發現“他”對一個雌性太惡劣了。
主要是自己性別未定。
在沒徹底確定自己感情前,不能太容易確定性格。
要是自己一廂情願,孟星言不喜歡自己。
那不是白浪費性格,變成一個可憐的雄性了。
他慢慢調節,說服自己,語氣軟了幾分,“我是一廂情願,你忍著點,很快就好。”
不等孟星言開口,又抬頭瞥她,“我情況比較特殊,性別未定,且弄不清對你的感情,但我不是有意要傷你的。”
狐風聲音不小。
說得話,一字不落都被孟星言聽到。
孟星言臉皺成一團,因為痛意占據大腦,她反應很慢,“這就是你傷害我的理由?”
狐風抿嘴,停頓片刻,又對著傷口一舔,如願聽到對方抽氣聲回答,“我沒不想傷害你,我隻是情不自禁就嫉妒,嫉妒你為了那隻臭老虎,讓自己受傷。”
“你別忘了,你可是我救的,獸世有不成文規定,落單的雌性被撿到,就得當對方伴侶。”
孟星言嘴角猛然抽搐,“狐風,別忘了,你性別未定,所以你不需要當我伴侶。”
話音落,狐風頓時不說話。
自顧自舔著傷口。
孟星言氣得罵他,“夠了,你要疼死我啊。”
“狐風,別太過分,小心我揍你。”
“狐風,我真揍了啊。”
“狐風……”
孟星言已然痛到沒力氣了,生無可戀地趴地上,大喘氣。
而她不由看向不遠處,采了老半天藥,卻連個毛都沒見到的虎祈,氣得叫道,“臭老虎,你剛才對我說的話,都是在放屁嗎?你沒看見我差點被折磨死了。”
吼完後,孟星言徹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