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製地叫了一聲。
本來是一種福利。
奈何一睜眼,就闖入自己的眼中,讓她誤以為自己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兒。
真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且鷹蓀也不好惹。
這家夥發起瘋來,可是要命的。
她驚叫著跳起來。
原本要尋找一個安全的距離,沒想到對方快自己一步坐起來,聲音冷冰冰的,但要是仔細聽飽含幾分關懷,“怎麼了?”
對方的樣子,實在太讓她不敢相信。
孟星言狂吞口水,與此同時試探性的問,“你不會被奪舍了吧?”
要不然怎麼會有反常的舉動?
“你這話什麼意思?”鷹蓀見她臉色都白了。
心頭莫名堆積起了鬱氣。
明明昨天晚上是她主動靠過來的。
後半夜的時候嘴裏一個勁兒念叨,蹲著睡不舒服。
不知道從哪裏升起來的鬼力量,一下子就把他強行壓倒在地。
甚至手腳並用,占足了便宜。
他忍無可忍,想把她丟下去。
對方在睡夢中還特別不要臉的威脅,“你要是敢把我丟開,我就對你弟弟下手。”
弟弟是自己的軟肋。
鷹蓀妥協了。
雖然有幾分不情願,可一個漂亮的雌性躺在自己懷裏,怎麼想他也不吃虧。
抱著這樣的心態,兩個人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原本以為是洞裏來了不長眼的野蛇,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比自己的還要大。
仿佛她被占了便宜一樣。
“我怎麼枕在你的腹部?”孟星言一眨也不眨地問。
就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不想被誤認為是老色批。
“是你自己強行摟著我不放的,我可不想占你便宜,也懶得占你便宜,既然你睡醒了,那就下去洗洗覓食。”鷹蓀冷漠開口。
快速從地上站起身,活動身體時,立馬變做了一隻巨大的老鷹。
飛出洞穴前,催促,“不要磨磨蹭蹭,耽擱我覓食。”
再一次被對方的冷酷刷新底線。
孟星言用力搓搓臉,往對方背上跳時,忍不住問了一句,“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鷹蓀臉上看不出表情,心裏卻突然有點別扭。
要說沒做什麼不可能。
又摸,又摟的。
要具體到某種小動作,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
可真是惜字如金。
孟星言知道,問不出來也就不追著問了。
坐在他的後背,被清晨的風吹亂頭發,吹晃身體,眼看搖搖欲墜時,總算落到了地上。
僅僅不到一天沒有接觸到地麵,她竟然格外的想念。
腳落在實地的感覺。
迫不及待從鷹蓀的後背跳下來。
不等對方開口叮囑,奔著前麵的小河流去。
河水清澈,緩緩向東。
而她站在河邊,看著水裏的倒影。
忽然特別有心情的靜靜欣賞起來,這頭白發真好看。
配上那張不認識的臉,竟然有種妲己的即視感。
忽然這一刻,她理解紂王,成為紂王,甚至超越紂王。
這麼漂亮的美人不摟在懷裏疼愛,讓她獨守空房,真是於心不忍呀。
“我就在附近捕獵,你不要亂跑,前麵有條大海,大海裏的人魚特別凶殘,一不小心被他們的歌聲迷惑,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進入了他們的肚子。”
鷹蓀不是危言聳聽。
這是血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