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溫熱的口腔包裹著,火辣辣的疼痛感逐漸變小,甘棠也止住了哭聲。
過了好一會兒,月荼白才吐出甘棠的手指。
月荼白道:“我的唾液有一定的修複作用,鎮痛。”
甘棠能感受到月荼白對她的緊張與擔心,不含一絲目的,隻是單純的為她這個人。
德克曼家族充滿算計與利益,對她的關心也是因為她的價值。
甘棠偏過頭,錯開他的視線,磕磕巴巴的說道:“沒,沒……沒有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月荼白越發堅信他的棠棠出身大族部落,甚至可能是來自王城。
甘棠睫毛微濕,臉上一道道淚痕,低聲抽噎著,平複著心情。
她還記得月荼白受傷的事,緊張問道:“荼白,還沒到晚上,你現在變身,身體沒事吧?”
月荼白抬手理了理甘棠鬢角濕潤的碎發,低聲安慰道:“我沒事。”
強行變回人形,體內靈力倒行,月荼白強行壓下身體不舒適,嘴角微微上揚,裝作無事。
甘棠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月荼白,尤其是不放過他的表情,見他雲淡風輕,“真的嗎?”
月荼白寵溺的看著甘棠,抬手刮了刮抹灰的鼻尖,“真的,棠棠還不知道我啊!走,帶你去清理一下,等會兒回來我來烤。”
甘棠似乎被月荼白親昵的動作嚇了一跳,呆呆傻傻的,任由月荼白拉走。
走之前,月荼白踩滅了地上燃著的火。
過了幾分鍾,甘棠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道:“那怎麼能行呐,你打獵我來烤,分工明確。”
月荼白也不反駁,順著她道:“好,等會兒我教你。”
甘棠高興的點點頭,有個領路人,總比自己瞎摸索浪費時間。
回到洞穴前的小空地,甘棠坐在石頭上,左手撐著下巴,望著月荼白忙活。
不是她不幫忙,而是被趕了過來,荼白生怕自己二次操作不當又受傷。
她也沒那麼脆弱。
視線落到受傷的右手,指尖和掌心起了幾個泡,她摸了摸並不是很疼。
月荼白生起了火,甘棠瞥見火焰,收起了心中的想法,起身跑到他身邊。
“荼白,你說你要教我的。”
甘棠和月荼白挨得很近,她呼出的熱氣全噴灑在他的脖頸間,癢癢的。
月荼白錯開身,撿起石板上的兔子,“好,給你小的,容易熟。”
甘棠接過串著木棍的兔子,興衝衝的衝到火邊,剛蹲下就瞥見橙黃的火苗,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丈量好距離,她喊道:“荼白。快快快,你還餓著肚子呐。”
月荼白笑道:“棠棠,打獵時我已經吃過了,這些都是給你獵的。”
甘棠瞅著石板上還躺著兩隻,“這麼多我也吃不完,荼白等會兒你再吃點,就當飯後小點心。”
月荼白挑了挑眉,並未說話,視線落在她手裏的兔子,停頓了一秒。
“荼白,教教我。”甘棠對著月荼白招招手。
月荼白坐在甘棠身邊,手把手的教她烤兔子。
西落太陽的餘暉斜射到大地之上,將高高低低的山峰,染上了一片絢麗的金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