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白,別……滾。”
現在月荼白與三殿下的所作所為不都一樣嗎?
甘棠的眼神逐漸空洞,停止了掙紮,像個任人擺布的精致玩偶。
突然她喉間微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月荼白的臉上瞬間沾滿血跡,宛如正開放的紅梅。
溫熱的血讓他回了神,視線逐漸聚焦。
月荼白機械的低頭一看,棠棠昏迷在他懷裏,胸口處一灘紅色的血跡,身體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月荼白整個人猶如墜入冰窖,他痛苦的大吼一聲,“啊!”
月荼白頭疼欲裂,全身顫抖。
他怎會這樣對待他的棠棠,可事實就擺在他眼前,不由得他逃避,愧疚的道:“棠棠對不起,對不起。”
月荼白紅著眼眶,“對不起,等我回來,等我回來任你處罰。”
月荼白的發情期並沒有過去,如果他還在這兒,他怕他醒過來看到一具冰涼的軀體。
他給甘棠蓋上獸皮被,留下一道氣息後,轉身迅速向洞外奔去。
月荼白快速的飛奔,林間歇息的鳥兒被他驚起一片。
他跑到了森林最南邊的冷潭,一躍而入,冰冷的潭水終於緩解了身體的火熱。
月荼白這一呆便是一天一夜,等他從冷譚回到洞穴,洞穴裏早就沒有了甘棠的影子。
當天夜晚甘棠在月荼白走後不久便醒了過來,那灘血是使了點小伎倆弄出來的。
甘棠從被窩裏爬起來,剛想起身穿衣,腳下一軟跌倒在石床上。
抬起酸軟的手掀開獸皮被一看,白皙修長的腿上布滿可怖的青紫。
甘棠的腿生來漂亮,沒有一絲的贅肉,圓圓的腳趾如同珍珠一般玲瓏精致。
看著腿部的痕跡,不禁暗罵出聲。
休息了一會兒,甘棠趕忙套上自己的衣服,扒著石壁一瘸一拐的離開洞穴,她害怕月荼白會去而複返。
夜漸深,甘棠也沒離洞穴太遠,找到安全的藏身之處,靠著樹休息了一會兒。
甘棠身上都是月荼白濃厚的氣息,動物們紛紛退避三舍。
這一休息便到了天亮,夭夭從係統空間裏出來,就看見了她的宿主一身狼狽,擔心道:“棠棠,你怎麼了?”
夭夭的驚呼讓甘棠從睡夢中驚醒徹底驚醒,警惕的看著周圍,猶如驚弓之鳥。
沒發現其他人之後,甘棠鬆了一口氣,“是夭夭啊!”
一鬆懈下來,靠在樹上休息的酸軟感襲來,甘棠不適的活動身體,尤其是腳底疼痛難忍。
甘棠出來匆忙,忘記穿鞋,赤腳踩著泥和枯枝,沿著山路狂奔。尖削的枝丫戳進皮肉裏,紮出點血洞,腳底鮮血淋漓。
而經過一夜,傷口已經凝固,但疼痛卻沒有消失。
夭夭眼裏閃爍著氣憤的火焰,“棠棠,你被誰欺負了?我去給你報仇。”
甘棠歎了口氣,“謝謝夭夭,這人咱倆都弄不過。”
夭夭腦海中快速滑過一人,她驚疑的道:“是月荼白?”
甘棠點點頭,回應了夭夭。
怎麼會?棠棠撿來這人,這兩天任勞任怨的,把棠棠寵在手心裏,她是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