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看著眼前每個紅著眼眶的獸人,司一努力笑了笑。
“族長呢?”
雖然心中已經知道了大概是怎麼回事,但心裏仍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昨天部落遭到攻擊,族長他……”
話還沒說完,眼眶就忍不住先紅了起來。
聽到這話,跟在司一身後的人全都低下了頭。
“回來了”
此時正在準備火化所需的木材的白崇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要挺住。
月朔、司一以及他,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如今人突然不在了誰心裏都不好受。
“你在幹啥呢?我去幫你”
過了好一會兒,司一才抬起頭,眼眶微紅的看著眼前的人。
現在的他沒有勇氣去看月朔,隻好先找個事情來暫時麻痹自己。
白崇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人離開。
“昨天發生了什麼?”
過了許久,司一才慢慢接受這個事實,並向白崇詢問原因。
“昨天蒼狗部落趁著我們出去打獵後,來攻打部落……”
白崇簡單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昨晚他們在處理入侵者的屍體時,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蒼狗部落的人。
一聽說又是蒼狗部落的人,司一的拳頭攥緊,久久不放:“可惡!怎麼又是他們部落,早晚有天我一定會踏平他們部落,替死去的族人報仇!”
“這事還需從長計議,現在我們部落很弱,一半的戰鬥力都沒了,存儲的食物和獸皮全都被搶走了。”
白崇簡單的將目前他們部落的情況說了一下。
為什麼蒼狗部落會敢明目張膽的來攻打他們部落呢?他們就不怕有去無回嗎?
畢竟除了他們部落裏的人外,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留在部落裏的人很少。
很快火化便開始了。
將人放到準備好的火化台上後,由大祭司親自點燃。
由於火化台本身就是用木頭搭建的,所以很快就劈裏啪啦的燃了起來。
天空中升起濃濃黑煙,在場的人默默低著頭,小聲啜泣著。
很快大火燃盡,待到地上的溫度冷卻,他們再將燃燒後的灰裝起來,放到專門的山洞裏供奉起來。
而另一邊。
此時的烏落依舊躺在石床上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哎,你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外出打獵回來的翎衍,正坐在石床邊用手指戳著烏落的臉。
他一臉無聊看著石床上的人,不理解,為什麼他明明已經將巫醫阿伯給的藥都給她用完,而她卻還是沒有醒來。
此時另一個部落裏,兩個獸人正在討論著她們今天撿回來的獸人。
“阿姆,他傷這麼重能救回來嗎?”
一個身材嬌小,頭發金黃,鼻梁高挑的雌性獸人正低聲在自家阿姆的耳邊說著話。
“誰知道呢?”一個膚色成小麥色的雌性獸人,看了眼躺在石床上昏睡過去的獸人後,無奈說說道。
傷這麼重就算救回來了,也是個殘獸。殘獸是沒有捕獵能力的,每天隻能分到部落給的幾個果子和一小點肉。
同時也不會有雌性選擇他們來做自己的伴侶。
“我已經暫時幫他處理了傷口,”一旁蹲在石床前的雌性起身,轉身看著身後的兩人,“不過,他的腿還有手全都被人打斷了,我無法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