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動了情,便會莫名的發怵。
正在議事廳,聽巫羅、羅笙幾人彙報,這幾個月整個邙殤,幾十萬奴隸解放後分配下去的情況。
“現如今、許多牧民家裏都已經迎接第一批牛羊下崽,整個邙殤已經完全沒有荒蕪,一片生機。這些都是殿下治理的政績,是真龍的庇護。”
巫羅一片讚美,千戰歌早已神遊太虛。
巫羅與羅笙互望一眼,加大音量叫道:“殿下、殿下。”
“啊!這甚好、甚好。”
千戰歌正據下衣袖,略顯尷尬。
見都在看著自己,隨口答道:“既然都已經安頓下來,恢複了生機盎然。不如出去巡查一番,了解一下民情也好。”
這幾日、她正為那日主動親吻了夜離商,而傷透腦筋。
還答應他考慮負責,怎麼個負責。
難不成將他納入後宮?
也不曉得這個北境、有沒有這個先例,會不會自己又是特立獨行。
是給他一個皇後、還是妃子???
不不不,自己還未曾奪回神王座,還未曾登上九五至尊,這算駙馬?
千戰歌的腦海一片混亂…
“殿下、前幾日的刺殺還未曾查明幕後指使,現在去巡查怕是不妥。”羅笙慌忙阻止。
那日刺殺的女子當場死亡,千戰歌也是親眼目睹。
她解放了整個奴隸灣,將死亡之地的邙殤恢複生機,破壞了這無雙城的太極八卦鎖魂陣,將整個北境的氣運都逆轉了。
如今,別說神都,就連整個北境,七大部落、四大貴族,無一不知曉她“千戰歌”的名號。
提到她的名號,皆如臨大敵。
見千戰歌一臉心事,憂心忡忡。
巫羅慌忙道:“殿下這個提議甚好。”
羅笙豎著眉,瞪他一眼。
“你這個隨風搖擺的霄小,隻會阿諛奉承。這刺殺之事還未查明,也這般慫恿殿下,是一個臣子當做的嗎?”
巫羅不屑的白他一眼:“你懂甚,沒看出殿下有心事嗎?出城散散心怎麼了?”
“這是出城散心的問題嗎?光天化日之下,堂堂無雙城門樓外,便有人膽敢行刺。背後的勢力你考慮過嗎?殿下的安危你考慮過嗎?”
兩人在議事廳爭的麵紅耳赤。
“夠了、都別爭了。”千戰歌撫平一下裙擺上的皺褶。
站起身來,望一眼。
“此事以後再議,都散了吧!”
心不在政務之上,越是吵鬧,越是心煩。
等她走出議事廳,巫羅尖尖的指甲指著羅笙,抱怨道。
“都是你、一點看不懂殿下的心情。沒瞅出她有心事嗎?還在這裏刺客、那裏刺客的,嫌不夠亂啊!”
羅笙板正的臉被他指責的一愣一愣的,傻乎乎的望著千戰歌的背影。
“殿下好像是有些不妥。”可那裏不妥,他也不明白。
……
巫羅搖搖頭,拿著法器一步一晃的揶揄道。
“就你這個二愣子,能懂女子家的心事嗎?”
議事廳留下傻憨憨的羅笙,愣頭愣腦的自言自語。
“難不成一個不知年歲的巫術師會懂女子心事嗎?”
……
千戰歌獨自走在無雙城的的長廊上,角獸場的景致還一如往常,隻是沒了之前的血腥與暴力。
也沒有駭人聽聞的猛獸搏鬥。
這無雙城也沒幾十萬奴隸,睡在城內的地下室,顯得空空蕩蕩。
如此這般空蕩,這角獸場當真荒廢。
真是可惜了這般大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