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攀登繩索嗎?
她默默思索,忍不住將意識沉入空間,調出商城搜索“被困在山上怎麼辦”。
最直接的答案,坐飛船飛下來。
似乎在未來根本不會存在這種情況。
她翻了翻推薦的商品,最後看中一套攀岩繩索,算上科技稅要1705,她再努努力應該能攢夠。
然而她考慮的有點多餘,隻聽得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立即回神,黑暗中,隱隱看見小白從洞口爬進來,默不作聲的在角落裏盤起身子。
南安羽不知道該說什麼,亦或是應該裝作看不見。
而鼻間隱隱傳來鮮血的味道。
她終於忍不住了,坐起來看向小白的方向,躊躇詢問:“你…受傷了?”
白榆沒有給出回應,身體仿佛融進了黑暗裏。
南安羽手指握緊又鬆開,最終沒有選擇靠近,重新躺下了閉上眼。
現在的關心隻會給他留下希望,她不能這麼做。
身邊遲遲沒有等來她的靠近,白榆抬頭,黑暗中可以清楚看見躺在那裏呼吸平穩的女子。
心髒逐漸冷卻,他緩緩的、緩緩的,重新將頭低下。
身體上的傷口緩慢自愈,他感覺不到疼,唯有心髒被酸澀淹沒。
既然不想做他的伴侶,為什麼一開始要摸他的尾巴,為什麼要給他包紮,又為什麼要照顧蛻皮期的自己。
那枚已經不粘了的創可貼還被他小心保存著,身上似乎還留存被她柔軟溫熱的手指撫摸過的痕跡。
白蛇有點委屈,默默纏緊自己的身體。
他真的要生她的氣了。
明天一天都不會再找食物給她了。
他說話算話的。
…算了,還是隻有早上吧。
……
翌日清晨,南安羽從睡夢中睜開眼,白皙的臉上滿是憔悴。
她伸手捂住臉,簡直仇大苦深。
昨天晚上她竟然夢到小白哭的梨花帶雨,而自己則左擁右抱摟著兩個小鮮肉不為所動。
這都是什麼破夢啊…
坐起身子往小白待的角落裏看去,他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直到中午,他的身影才重新出現在洞口。
他身上的傷已經消失了,看不見任何受過傷的痕跡,嘴裏還叼著一隻山羊。
南安羽坐在草席上沒動,而小白也沒看她,自顧自遊到角落裏。
一人一蛇似乎突然變得生疏,他們之間隻縈繞著尷尬。
忽然,一條羊腿被丟到自己麵前。
南安羽扭頭,看到的隻有小白快速收回去的尾巴。
她心裏複雜極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還有這羊腿,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半山腰能被她找到的食物已經不多,糾結良久,她最終還是生起火默默將肉烤熟。
剩下的羊肉被小白一口吞了,根本沒在乎熟不熟,也不會來吃她烤熟的食物,回到了他們沒相遇時的狀態。
一人一蛇就這麼相處了一周,小白每天出去打獵,雖然不會搭理南安羽,但從來不會給她斷糧,剩下的時間則在角落裏艱難的度過發情期。
他再也沒有變成過人的形態,自己難受的時候就咬住尾巴,十分有骨氣的自己硬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