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攤位上售賣的羚銳和南安羽,雄性獸人一時發愣,目光掃過兩人,又焦急去人群中搜尋,他沒能判斷出哪個是巫醫。

“把孩子先放下來吧。”

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雌性朝他伸手,雄性獸人懵了下,旁邊的斑馬獸人立馬補充:“她就是巫醫。”

雖內心下意識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但幼崽已經陷入昏迷,他根本來不及趕往羚羊部落,也隻能寄希望於眼前的雌性。

他當即將背上的孩子在伴侶的協助下抱下來。

南安羽左右觀望,直接拽過羚銳的一張羊皮鋪在冰涼的草地上,隨後示意他們把孩子放下。

周圍好奇圍觀的獸人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一個包圍圈,空氣也混雜起來。

看著呼吸滾燙且困難的小女孩,南安羽眉頭一皺,當即大喊:“大家都讓一讓。”

“讓一讓,讓一讓!”

小女孩父母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為了孩子,還是順從著驅趕圍觀獸人。

四周空間擴大了點,南安羽跪坐在獸皮上去查看小女孩的情況。

同時她的內心惴惴,自己雖然有學過一點救治動物的課程,但還沒運用到實踐,而且獸人和野獸畢竟也不同。

她伸手去摸小女孩的額頭和臉頰,極是燙人,可以確定的是:她發燒了。

隻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其他原因引起的,隻好尋求三三的幫助。

三三對女孩身體進行掃描,確定隻是發燒。

還好,她可以處理。

南安羽安心不少,拉開背包拉鏈拿出酒精,塗抹在女孩的膝蓋關節等處。

她的體溫太高,必須要盡快降溫。

退燒的最好的辦法是打針和輸液,但是這種環境想都別想。

酒精味道擴散,周圍聞到味道的獸人紛紛捂住鼻子,斑馬獸人好奇問:“這是在幹什麼啊?”

南安羽解答:“降溫,她的體溫太高了。”

斑馬獸人明白的點點頭,隻是還好奇她用的東西是什麼,但想到巫醫的東西又豈是他一個普通獸人能知道的,於是又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觀望。

小女孩的母親還在捂嘴哭泣,她不敢發出太大聲音,生怕會影響到救治的南安羽,她的伴侶則握住她的肩膀,滿眼緊張的看著孩子。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熱的?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南安羽詢問獸人夫婦,雌性獸人擦了擦淚,帶著哭腔恭敬回答:“前天,前天她出去玩水,回來後全身都濕噠噠的,到了晚上臉就有點紅,鼻子也不通氣。但當時我們都沒當回事,昨天她加重了狀況,我箍著她一天沒出門,今天是開集,她非要跟著,我們拗不過她,就帶她來了,誰知道半路一吹風,剛到這裏就暈倒了。”

雌性獸人說罷掩麵而泣,自責不已。

她不該帶她來的。

雄性伴侶則安撫的將她攬進懷裏。

南安羽看不下去了,安慰道:“你們也別太擔心,隻是發熱而已,能治好的。”

當然處理的不及時也可能燒成傻子。

她內心默默補充。

聽到這話,雌性獸人目光希冀的看向她,儼然是將南安羽當成救命稻草,不由分說就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