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恒不曉得怎麼安慰於寒,在他的映像中,於寒強悍的像頭公牛,任何困難都不可能打到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渾身都在顫抖。
在這件事上麵,石恒發現,於寒比何憐惜都要脆弱,剛才手術麻藥結束後,何憐惜醒來後還對醫護人員說,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
反觀於寒,石恒幾乎用自己的手托住他的身體。
“於寒,你要這樣了,何憐惜怎麼辦?”
於寒站都站不穩,石恒隻好把他扶到座位上,並叫人端了杯酒過來,這個時候,於寒需要麻醉一下神經,不然石恒可不敢保證等下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醫院裏雖然沒有提供酒的服務,但提出要求的是石恒,所以沒有人敢反駁。
很快,一杯伏特加送到了於寒手裏,於寒一飲而盡:“再……再來一杯!”
石恒無聲的默許了。
連喝了五杯之後,於寒才逐漸恢複正常,輕輕的放下杯子:“何憐惜知道嗎?”
石恒歎氣:“她還不知道!”
“永遠別讓她知道!”這個壞消息連他自己都無法接受,何況是何憐惜?
石恒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去看看吧!”
護士正在給何憐惜換點滴,看見於寒,剛要問好,被於寒一隻手擋住:“出去!”
護士快速退出,將空間留給他們。
不堪疲憊的何憐惜躺在病床上睡著了,於寒走近她,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柔和的燈光落在床上蒼白的小人身上,於寒莫名感到揪心的疼。
其實何憐惜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她不哭不鬧,生氣了都不會大聲罵人。
而且一點兒也不計較,一萬塊的早餐她能吃,一塊錢的早餐她也能吃,一點抱怨都沒有。
可如今,這個堅強的女孩卻因為他的疏漏流產了,這個孩子也有他的一份。
沉睡中的何憐惜一睜眼就看見於寒布滿憔悴的俊顏,起先是詫異,過了一會兒,她叫了一聲:“於寒?”
如同夢中清醒般,於寒猛然抬頭撞上她黑白分明的大眼。
“醒了?”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聲音居然這麼沙啞。
何憐惜愣了愣,許是意誌清醒了,何憐惜感覺小肚子有些疼,於寒見她皺眉,下意識想叫醫生過來,卻被何憐惜攔住。
“我……我肚子疼!”她不好意思起來。
於寒一怔:“疼的厲害?”
何憐惜紅著臉搖頭:“也不是……”
於寒不放心,不顧何憐惜的阻攔找石恒過來,幾個女護士把何憐惜架到旁邊的盥洗室,沒過一會兒,老護士出來了,在石恒耳邊說了幾句。
石恒點點頭,看向於寒:“借一步說話!”
於寒現在完全聽命於石恒,不敢有絲毫違逆。
走廊上,石恒道:“剛流產,所以會有點血,到時候你自己解釋,這個我不方便插手,還有,一個月之內不可以動她,但考慮到何憐惜身體本來就弱,起碼要兩三個月。”
這本來不該石恒來提醒,但於寒這家夥向來沒有什麼自製力,尤其在何憐惜身上,萬一碰壞了怎麼辦?所以石恒不得不把厲害關係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