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將酒杯推到一旁,看著埃米瑞思那張略顯稚嫩的臉,心裏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你到底幾歲了?”他雙手放在桌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埃米瑞思,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反正成年了。”埃米瑞思扯了幾張餐巾紙,將嘴邊的酒水擦掉,重新對上戈登的雙眼。
“菲什和我做了個交易,我把你交給她,她告訴我關於韋恩夫婦一案的線索。”戈登右手食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著:
“現在換你回答我,誰雇的你?你查到什麼了?”
埃米瑞思沒有回答戈登的問題,而是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
“在我看來,關心韋恩夫婦一案的人有兩種。”
“第一種,韋恩夫婦最親近的人。”
“第二種,想要侵吞韋恩夫婦財產的親戚或者股東。”
“你個人傾向於哪一種?”
聽到埃米瑞思的話,戈登低下頭笑了笑,隨後又抬起頭:
“如果是侵吞財產,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的去調查,因為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對他們來講影響都不會太大。”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調查韋恩夫婦一案的人不是殺害韋恩夫婦的凶手。”
“可如果是殺害韋恩夫婦的人找人調查韋恩夫婦的案子,你不覺得前後矛盾嗎?”
“所以,我選A。”
埃米瑞思雙手攤開,“萬一是他們雇我暗中調查、銷毀所有對他們不利的證據呢?”
“那我今天大概沒辦法活著走出這裏,但我覺得這樣的事並不會發生。”
戈登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一些:
“像你剛才說的那兩種人——韋恩夫婦的親戚或者韋恩集團的股東,如果他們的調查是奔著銷毀證據去的,那我覺得,這件事根本輪不到你出場。”
戈登的意思很簡單。
在哥譚,資本家們權勢滔天,想要將某件事處理的天衣無縫並不難。
他們有的是關係和人脈。
這一切的一切,還輪不到一個那麼年輕的無名小卒。
“聰明。”埃米瑞思笑了笑,下意識伸手去拿酒杯。
但是當他拿到酒杯的那一刻,他整個人一下子就頓住了。
“你覺得這酒好喝嗎?”埃米瑞思盯著手裏的酒杯,頭也不抬。
“還行。”戈登幹脆拿起酒瓶,仰頭喝下一大口,“怎麼?你覺得啤酒是苦的、很難喝?”
“不瞞你說,我小的時候也覺得啤酒難喝,喝多了就習慣了。”
“嘁。”埃米瑞思聽出來了。
戈登這是變相的說他年齡小。
而且他無法反駁。
他將酒杯放回原位,雙手搭在椅背上,仰著頭,低眉看著戈登:
“按照規矩,我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請你理解。”
“你……”
戈登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單詞,埃米瑞思便打斷了他的話,“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到目前為止,我一無所獲。”
“據我所知,和韋恩夫婦親近的、能夠無條件信任的人一共有三個——布魯斯,埃米瑞思,阿爾弗雷德,範圍小的不能再小。”戈登站起身,雙手杵在桌上,看著埃米瑞思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