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菲什的回答，哈維臉色稍稍有些難看。
但他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他反手將菲什摟在懷裏，語氣相當輕柔，“拜托，菲什，別這樣。”
“我今天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就不留二位了。”菲什推開哈維，往後退了兩步，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送客。”
菲什話音落下，她身旁的保鏢立刻走上前，擋住戈登和哈維的視線。
戈登目光越過麵前的兩名壯漢，高聲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是誰炸了辛斯科酒店嗎？”
聞言，菲什停下腳步，轉過身，攤開雙手，“就算知道是誰又怎麼樣？我剛才說了，那裏是公共區域。”
戈登：“……”
“我們走吧。”哈維給了戈登一個眼神，然後重新將帽子戴好，看著菲什的背影，笑了笑道：
“我過兩天來看你。”
“我等你。”菲什坐回原本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
戈登和哈維出了夜總會後，便回到了車上。
車子啟動，向前行駛。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戈登低著頭：
“你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了嗎，她肯定知道彼得在哪裏，而且爆炸的事，她一定知曉內情。”
哈維雙手扶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頭也不轉，“你想繼續查下去嗎？”
“當然要繼續查下去，否則我們怎麼跟那一百八十二個人的家屬交代？”
“我在哥譚呆的時間比你久，所以很多東西比你清楚。”
聽到哈維的話，戈登抬起頭來，皺著眉道：“你知道什麼？”
哈維轉過頭，一臉自信，“我跟菲什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總不可能連她和哪個地下黑市有交集都不知道吧？”
“所以……”
哈維拍了拍戈登的肩膀，“好了，這件事就相信你哈維叔叔吧。”
……
哥譚市鑽石區，法爾科內府邸。
“哢——”
伴隨著一聲脆響，府邸大門打開，一名身穿防彈衣、手拿衝鋒槍的光頭快步走了進來、來到法爾科內的身邊。
他名叫維克多·紮斯，為法爾科內工作、是法爾科內的執行者。
他是一名莫得頭發、莫得眉毛、莫得感情的殺手。
“查到了嗎？”法爾科內坐在沙發上看書，即使有人進來，依舊從頭到尾連頭都沒抬一下。
維克多站在法爾科內身後，笑容有些瘮人，“查到了，人就在門口，要把他帶進來嗎？”
“讓他進來。”
聞言，維克多麵向大門口，用力拍了拍手。
“啪啪～”
下一秒，一名四十歲左右、身材中等、禿頂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是昨天晚上賣炸彈給埃米瑞思的老板。
他戰戰兢兢的走到法爾科內麵前，雙手緊握在一起，彎著腰、低著頭，顯得很是拘謹。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維克多帶著兩個手下來到了黑市，對著天上突突突就是幾十槍。
那一刻，所有人都嚇到了。
黑幫的人都知道維克多是法爾科內的人。
並且，在黑市做生意的人都要向法爾科內交稅——
包括賣炸彈給埃米瑞思的這名老板在內。
據維克多所說，法爾科內要找做雇傭兵生意的人。
法爾科內畢竟是老板，所以，包括他在內的十幾人都站出來了。
然後，維克多給他們看了一張略微有些粗糙的畫像。
雖然比較粗糙，但是大體輪廓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名老板一眼就認出這是昨天找他買炸彈那小子。
這名老板不想把自己的財路和生路都堵死，而且他也沒有必要袒護一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