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話，埃米瑞思將書本放到床頭櫃，回應道：“好，我馬上就過去。”
“我去叫布魯斯少爺。”阿爾弗雷德同樣回應道，腳步聲漸行漸遠。
大約五分鍾後，埃米瑞思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然後，他聽到了阿爾弗雷德的怒吼聲。
“布魯斯少爺！下來！我說過多少次了？！！”
“……”
埃米瑞思停在原地，望向聲源處。
透過窗戶，他看到了和戈登站在一起的阿爾弗雷德。
戈登仰著頭、眼神驚訝，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阿爾弗雷德眼睛裏更多的是無奈。
在戈登低下頭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別墅走廊上的埃米瑞思。
埃米瑞思一怔，迅速將目光轉向別處、沿著走廊往前走，進入到其中一個房間。
戈登：“……？”
……
韋恩莊園，客廳。
此刻，埃米瑞思和布魯斯並排坐在一起，戈登則是坐在他們右手邊的沙發上。
阿爾弗雷德抬著一個托盤，將托盤上的三杯紅茶依次擺到茶幾上，然後退到一旁，雙手背在身後。
戈登看了埃米瑞思一眼，隨後目光定格在布魯斯身上，“你為什麼站在屋頂上？”
布魯斯對上戈登的雙眼，理直氣壯的開口道：“我在學會戰勝恐懼。”
聽到布魯斯這麼說，戈登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手肘搭在大腿上，“恐懼不需要戰勝，恐懼會告訴你你的極限在哪兒，恐懼是好的。”
“戈登警探，你覺得這話我沒跟他說過嗎？”一旁的阿爾弗雷德朝天翻了個白眼，插話道。
布魯斯抿了抿唇，轉移了話題：
“你來是有事找我吧？”
戈登點點頭，“是的，馬裏奧·佩珀沒殺你父母，他是被人栽贓的，是警局和黑幫聯手栽贓了他，我們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等等！”這下，阿爾弗雷德再也忍不住，抬手道。
聽到他的聲音，埃米瑞思、布魯斯和戈登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阿爾弗雷德低頭看著戈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葬禮那天你告訴我，馬裏奧·佩珀確實是殺害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的凶手，但是他們上麵可能還有其他人。”
“到現在為止，才過了三天，你就告訴我馬裏奧·佩珀不是殺害韋恩夫婦的凶手？那你告訴我，是誰幹的？”
阿爾弗雷德說這些話的時候，布魯斯全程盯著他。
“我不知道。”戈登低下頭，“我很抱歉。”
“不必。”布魯斯同樣低著頭：
“我很高興他還活著，我想再見到他。”
戈登深吸幾口氣，右手伸進衣服內側口袋，將他的警徽拿了出來。
他將警徽放在茶幾上、推到布魯斯和埃米瑞思的麵前，低著頭道：
“我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查明是誰、以及為什麼殺了你們的父母。”
“我會盡力清理警局，但我必須打進去。”
“所以我求你們，今天你們聽到的這些，不要告訴其他人。”
“至於我要不要做這件事，你們來決定。”
布魯斯抬起頭，目光在戈登身上停留許久，然後身子往左邊側，看向一旁的埃米瑞思：
“埃米，你是什麼想法？”
這下，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埃米瑞思。
埃米瑞思低著頭，放在大腿上的雙手逐漸捏緊，“我不覺得這件事是一個人能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