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警笛聲瞬間安下心來。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對人民警察的信任。

沈魚沒想到警察來得這麼快,走到許海身邊小聲囑咐:“一會兒就說我是你助理,跟著你過來的。”

“我知道怎麼做的大師。”

“嗯。”

許海這人雖然老饞她身子,但確實有股機靈勁兒,這也是沈魚用他的原因。

一輛警車到來,上麵下來兩個警察。

沈魚看了一眼,不是她認識的,看來她之前去的那個警察局不是管這個片區。

“是誰報的警?”

“我。”

雷海連忙上前去交涉。

問了一些問題後,警察和工人合力將棺材抬了出來,而後沒再猶豫,直接將棺材蓋打開。

頓時,更濃重的屍體腐爛的味道傳了出來。

許海等人當即跑開,到一旁吐去了。

孫帆倒是聞慣了這種味道,還能忍住,隻是在看到棺材裏的景象時,也忍不住臉色發白,沒忍兩秒,也到一旁吐去了。

在場除了臉色發白拿著手機打電話報告的兩個警察叔叔,就剩下麵色如常的沈魚。

她瞥了一眼,隻見那黑色棺材裏,裝滿了屍體。

一具一具,腐肉都發爛了,幾十具屍體將棺材擠得滿滿當當,有些眼球掉了出來,直勾勾地盯著,上麵還有一些屍蟲在撕咬啃食,能讓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著頭皮發麻。

這麼多孩子的屍體,自然是大案。

沒多久,又來了五輛警車,現場被警戒線圍了起來,沈魚等人也都被帶走回警局做筆錄。

與此同時。

在一個農村的地下室裏。

一個在地上盤腿而坐穿著黃色道士服的男子突然吐了一口鮮血,他抹了抹嘴邊的血,微微抬頭,露出一張蒼老的臉龐,眼神陰鷙:“誰?是誰破了老夫的陣?”

說著,他強忍著傷,拿出三個硬幣,開始算卦。

隻是剛算一會兒,他就再次吐出一口血。

這次,道士服男子眼裏除了憤怒,還有極致的恐懼。

正在他思忖之時,一旁放著的手機響起。

男人看到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蒼老的聲音悠悠響起:“陣破了,我已經被反噬,幫不了你了,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互刪吧。”

說完,他不再管電話那頭的人,直接掛斷電話。

“祖興咳咳咳。”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露出了頭:“師父,怎麼了?”

“收拾東西,一會兒我們離開這裏。”

“是。”

……

沈魚一個剛拿到正式身份證,還被監管的人,這一次又遭到了重點盤問。

當然,她所有的去向什麼都有跡可循,做完筆錄就被放出來了。

接下來沈魚就要幫雷海算一下,到底是誰在暗中害他。

從公司和住宅都沒有情況來看,這個人明顯是針對這塊地不是針對雷海這個人,所以雷海拿了幾個他懷疑的人選給沈魚看。

“就是他。”

沈魚好看的手指,指在其中一張照片上。

雷海臉色微沉,盡管這些人是他挑選出來的,但沈魚指的這個人,還是讓他意外。

因為這些人中,隻有這個人不是他的對手,而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