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一進入電梯,就被人戴上一個黑色的頭套,完全擋住了視線,之後一路被人拽著走。
等她再被摘下頭套,重見光明時,已身處在一間四麵都是金屬牆的監室裏。
押送她過來的護衛將她推進門後,就鎖門離開了。
監室內除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外,什麼也沒有。
嘖,真是小氣,連口水都不給!
葉黎撇了撇嘴,很是自覺地拉開麵向監室大門的椅子,癱坐下去。
折騰半天,再加上重傷在身,她這會兒身心早已經疲累不堪,兩隻眼睛還能睜的圓溜,全靠一口銀牙緊咬強撐著。
實在撐不下去了,她就動動殘缺的右臂,讓痛意刺激疲憊麻木的神經,給自己提神醒腦。
好在等待的時間也不長,約莫半個小時後,監室的門就再次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高大男人。
男人三十出頭的年紀,長的十分俊朗,五官深邃,淩厲張揚,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邪肆。
右額上一道深刻疤痕利落劃下,貫穿了劍眉直至眼角,長長的疤痕非但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容貌,反倒為他平添了一股凜冽霸氣的威懾力,讓人望而生畏。
護衛立刻上前,為他拖出椅子。
男人施施然坐下,翹起二郎腿,姿態慵懶隨性卻又不失上位者的威嚴。
他眉眼微抬,淡漠地打量著眼前的獨臂女人。
葉黎看到來人,十分意外地挑起眉梢,“順道路過?”
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對方卻聽懂了,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一抹趣味,“何以見得?”
葉黎慢條斯理地說道:“基地護衛隊的指揮官,安保部門的總負責人,霍景揚,霍上將!如果不是順道路過,我實在想不出我這種小角色究竟何德何能,能被你這樣的大人物親自接見。”
作為基地重要的負責人之一,原主的腦中自然有關於他的記憶。
霍景揚,現年33歲,末世前是Z國史上最年輕的上將,上過戰場、立過軍功,為人敢打敢拚、有勇有謀,如今這座基地的兵權絕大部分都掌握在其手中。
正是因為清楚知道他的身份,葉黎才會感到奇怪。
她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你挺有趣!”
似乎是葉黎的回答取悅了他,霍景揚勾起唇角,語氣玩味,就像在逗弄一隻寵物。
“說說吧,你大晚上的鬧騰,究竟是為了什麼?”
“生活所迫,沒辦法。”葉黎聳了聳肩,“我想跟你們做筆交易!”
霍景揚眉眼微挑:“哦?什麼交易?”
葉黎道:“我知道我隻是個無足輕重的異人,但我的異能多少還是有點研究價值的。我可以完全配合你們的實驗研究,作為交換,我希望得到一個良好的隔離環境。等到研究結束後,我還想要一個加入護衛隊的機會。”
“要求還不少!”霍景揚道,“但你要知道,關於實驗這一點,你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即便你不配合,該進行的實驗也仍然不會少。”
“這我知道!”葉黎點頭,“但是我這人吧,如果住的不舒心就容易暴躁,在實驗過程中難保不會鬧出什麼亂子,給你們平添麻煩。何況我的要求並不過分,換個監室而已,對你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大家彼此行個方便都省心不是!”